第五章 宴会

换好衣服之后,祁诏的助理又拿来了鞋子,艾浅一切穿戴妥当之后,跟祁诏一快下楼,准备去赴宴,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一对完美无瑕的璧人。

艾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接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她无依无靠。唯一的父母已经离世,她必须捍卫自己父母的尊严,不能让任何人践踏,只是她唯一的底线。

看着艾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祁诏不觉得心中好笑,既然她有本事见死不救,那么也要有准备承受一些后果。

两人一块儿走进了宴会大厅,一到宴会大厅。艾浅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单单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件礼服激起了在场无数女人的嫉妒,更因为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庞赢得无数男人的垂怜。

不停的有人给艾浅递红酒,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她,只有紧紧的拉扯着祁诏的胳膊。

祁诏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低头俯在艾浅耳边,小声对她说道:“记住你的身份,今天你所有的光彩夺目都是拜我所赐,如果你敢勾三搭四,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被欺负久了的兔子也会反咬人一口,艾浅非常抗拒祁诏一口一个情妇,她知道自己卖身给祁诏,但是她讨厌这个称呼像一个牢笼一样紧紧地罩在自己头上。

她扬起倔强的小脸,脸上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反击道:“祁先生,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会牢记我的身份,也会感谢祁先生出手大方的嫖资。”

祁诏有一瞬间失神于艾浅的笑容,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艾浅竟然也开始反击了自己,他心中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两人走到宴会中央。

一个中年男子便迎面走了上来,笑着说的道:“祁总,这种宴会可不常见你,怎么今天反倒有兴趣来参加这种宴会”。

开口说话的人正是祁诏的未婚妻赵歆宁的父亲赵德雄,他暗自揣测祁诏来这种宴会的目的,这个宴会就是普通的商业聚会,按理说祁诏从来不屑参加这种宴会,现在他突然屈尊来参加了,他一时搞不懂祁诏的意图。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媒体已经知道祁诏和自己的女儿订婚的消息,那么祁诏的到来肯定会给自己的公司,商业上带来不少机遇。一想到这里,他看祁诏的目光便更加和蔼了。

在看到一个女的紧紧搂着祁诏胳膊的时候,他眉头不着痕迹的微微皱了皱,有些疑惑的问:“祁总,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是你的朋友吗?方便介绍一下吗?”

祁诏倒是不动声色的,手理了理艾浅耳边散乱的头发,然后捏了捏她的耳垂,故作暧昧的说道:“对,这是我的朋友。我的一个女性朋友说来你也认识,这正是艾氏集团千金。”

听到这里赵德雄的目光瞬间变的阴冷了起来,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呵,可真是稀奇,艾氏集团那对夫妇,刚过世没多久,他们的女儿变像交际花一样流连于这种宴会,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艾浅刚要开口争辩,但迫于祁诏威胁的目光,便只有抿着嘴巴不出声,像把所有的委屈吞进肚中。

祁诏把艾浅冒着冷汗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不停地抚摸,对着赵德雄意有所指的说道:“赵伯父,艾小姐记性有些差,不记得自己父母当年对恁公司的所做所为,还麻烦您把当时的事情提醒她,告诉她父母是怎样的人。”

赵德雄只有些发愣,他不知道祁诏的意图,对于艾氏夫妇他是恨到骨子眼里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年公司出现债务危机都是因为艾氏夫妇。

但是现在看着祁诏和艾氏夫妇女儿亲密的样子,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便给自己的公司引来腥风血雨。

看着赵德雄欲言又止的样子,祁诏便继续说道:“赵伯父实话实说就好,相信艾小姐在真相面前一定会大义灭亲的,再说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听到祁诏这么说,赵德雄便一脸愤愤的开口说道:“艾氏夫妇表面上仁义至善,可是暗地里却对人两肋插刀,当初我那么信任他们,他们竟然害得我公司将近破产,幸亏他们现在死了。不然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人。”

听到这里,艾浅彻底忍不住了,不经大脑思考的直接脱口而出:“不,你胡说,不可能我父母不是这样的人。”

祁诏满意地看着艾浅的反应,直接生出一只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艾浅不要说话。

赵德雄越说越激动,他直接站在舞池中央,夺下了主持人正在声情并茂讲话的话筒,然后义愤填膺的开口说道:“在场的各位,有谁能揭露一下艾氏夫妇的真面目呢?艾氏的千金可能不太认识他父母是怎样的人,需要我们这边儿提点一下,当然你们说的什么事。祁诏祁总都会帮你们做主的。”

底下的人已听到赵德雄的这番话,便炸了窝一样,早知道这些人平常挤破头皮也是个祁诏八竿子打不着。艾浅拼命的捂住耳朵,想要往外逃,却被祁诏狠狠的禁锢在身边,不能动弹半分。

他的嘴唇靠近艾浅的耳朵边。声音无比温柔:“宝贝别急,这才是开始。”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可是在艾浅听来却像来自地狱的撒旦,她想挣脱,却无力反抗,无声的泪水顺着她绝美的脸庞流到嘴中。

舞池周围的人听到赵德雄的话都跃跃欲试,因为谁都想和祁诏扯上关系,毕竟他是商业奇才。

在沸腾的人群中,一个又一个的人拿起话筒,都义愤填膺的诉说艾浅父母的罪行,直接把艾浅父母描述成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罪人了。

艾浅听着不堪入耳的话,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父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胡说。”

可是周围都是一片喧嚣的声音,没有人听得到艾浅的声音,因为身体受伤,本来她就是强撑着的身体,现在又听到这些人乱给疼爱自己的父母泼脏水,她情绪过于激动,直接晕倒在祁诏的怀中了。

祁诏看着沾满泪水的艾浅,紧紧的闭着眼睛,任凭他怎么晃动,她都无动于衷,祁诏突然心中有些慌乱,这个女人怎么就这,就接受不了了,他直接抱着艾浅从嘈杂的人群中快速穿过。

汽车油门踩到底,在车上的时候祁诏就和私人医生联系过了,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医生刚刚到。

祁诏抱着艾浅走到了客厅,看到艾浅的容颜,医生戏虐的说:“你小子又怎么人家小姑娘了,看着姑娘脸上还带这泪水,是不是你想金屋藏娇干些坏事?”

说完他还朝着祁诏挤眉弄眼,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发小的份上,估计现在他已经横着出去了。

祁诏没好气的盯着一动不动的艾浅对这个叫做陈诚的医生说道:“你赶快看她怎么了,我要想干些什么,也没人能拦住,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个女人害了朝雪。”

听了祁诏简短意赅的话,陈诚再也不敢多说话了,他身边的朋友谁都知道朝雪,就是他的禁忌,谁都不能提及。

查看过后陈诚从随身携带的药物中,拿出了一小粒,对祁诏解释说这是对精神有镇定作用的药物,祁诏直接让下人融到了水中,给艾浅喂下。

艾浅由下人扶回了卧室,陈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了出来:“她是不是艾氏集团的千金?”

祁诏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就从她拒绝为朝雪捐献骨髓,让朝雪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时候,她就开始成为我的阶下囚了,哪里还是高高在上的千金,这辈子她只能是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情妇。”

陈诚听到这里,明白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头对他说了句:“你以后对你刚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节制点吧,你再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不会生育。”

说完他便离开了,祁诏点了一根烟,很快腾升起来的烟雾笼罩了他的面孔,让人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很快他便掐断了烟,快步走上楼去,躺在床上的艾浅睡的并不安稳,她像是被梦魔笼罩了一样,不停的挣扎想要摆脱,却又因为身上的伤痕而发出呻吟的声音。

祁诏刚靠近她一点,艾浅便从睡梦中传来凄厉的声音:“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正当祁诏要坐下的时候,艾浅猛的把手伸了过来,想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嘴里喃喃道:“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不要离开我。”

看着艾浅这个样子,祁诏不自觉的伸手抚摸着她的眉头紧皱,想要让她眉头舒展开来。

他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悄悄的平躺在艾浅身边,艾浅一感受到身边有温暖靠近,双手一下子搂住了祁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