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凡坐在一家旗舰店的沙发上，看着钱蔚子进进出出换衣间。明明一整个下午忙碌的是钱蔚子，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累。

终于又敲定3套衣服，钱蔚子高兴地挽着席玉凡离开。

“玉凡不用买衣服吗？”

“不用。”席玉凡口气生硬，客气都不想给。

走着走着钱蔚子突然停下，席玉凡再次做好进门坐沙发看杂志等待的准备，可却被钱蔚子拦下。

“你在这等我，我买个东西，马上回来。”说完便匆匆进去。

席玉凡抬头一看，却是个药店。还末多想，身后有人唤她。

“玉凡？”

席玉凡转头，见到了也刚从药店出来的卓柠蕴。

“嫂，不，柠蕴。怎么在这？”

卓柠蕴没有隐瞒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这几天失眠得厉害，又不好意思声张，只得偷偷出来买药。

“你呢？等人吗？”

“是啊，嫂子，不是，蔚子，不，哥的，呃，我一个朋友在里面。我等她出来。”席玉凡没由来地结巴。

卓柠蕴笑笑，好像并没有在意，说：“我先走了。”

席玉凡目送她离开，几个月不见，似乎是瘦了一点，世界真不可思议，不变的两个人，却会因时间，是朋友，再陌生。

“回家吧。”钱蔚子将她拍回了神。

“买了什么？”

席玉凡只是无心地问，钱蔚子却别扭地闪躲起来，将装药的袋子缓缓地放入包包。转开话题说：“我刚好像看见子良的女朋友了。”

她拉着席玉凡的手离开，又说：“你可能不知道，长得挺漂亮一女的，叫卓柠蕴。”

“什么？卓柠蕴？子良的女朋友？”席玉凡好奇地，突然大声起来。

钱蔚子疑惑：“是啊，怎么了？你认识？”

席玉凡发现自己的失态，咳了咳说：“不认识。”

钱蔚子呼了一口气，席玉凡听在耳里，并没多说什么。

两人回到家，正赶上晚饭。钱蔚子仍然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随手将买来的衣服甩在沙发上，一蹦一跳地去餐桌。

席玉凡再次皱眉，真是让她无法喜欢上的女人，正想开口，却被楼上的人打断。

“蔚子，把东西收拾回房间。”

席瑄站在楼梯口，同她似的，皱着眉，语气却毫无波澜。

累了一下午，席玉凡并没什么胃口，钱蔚子仍在饭桌上兴高采烈地讲述今天的所见所闻。随意吃了两口，便上楼洗澡。

三楼是属于席玉凡的，四楼是席瑄。席玉凡洗完澡，觉得今天一切都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电吹风，往楼上走去，有些事情，她突然地好奇起来。

打开敲了敲席瑄书房的门，打开，意料之中的，钱蔚子并不在。

虽钱蔚子是哥哥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她却不见他们之间的任何亲密，不似去年。

“玉凡，有事？”

席玉凡坐在席瑄身边，看着席瑄忙碌地敲打键盘，点了点头，问：“柠蕴和子良，他们在一起吗？”

席玉凡刚问完，便看到席瑄打字的手突然顿了顿。

他说：“谁告诉你的？”

“我今天在街上碰到她了。”他揉了揉还有些湿的头发，继续说：“碰到柠蕴。”

席瑄没有回答，拿鼠标的手却握成了拳。很久之后，才开口：“是她说的？”

“哦？哦。那倒不是，嫂子告诉我的。”

这样，他还以为。

“他们没关系。”

席玉凡听哥哥一下一下地回答，自是觉得不能问到什么，头发也在不知觉的时间干了，起身，准备离开。

刚到门口，却又想起一件事，转头对席瑄说：“哥，嫂子今天好像买了奇怪的东西。”

“嗯？”席瑄抬头询问。

“没什么。”

也许是她多想了。

席玉凡离开后，席瑄停了下来，突然闷闷的有些烦躁感，让他很不舒服，随手拿起桌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连水也和他作对，怪味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