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最好是能给我狠狠赚比银子,若是让我亏了血本,呵呵……”女子一声冷笑,拍了拍杜瑾绯的小脸,威胁尽在不言中:“把她给我架走!”

龟公闻言听命,左右各一个架起体力尽失的杜瑾绯,拖着便走,丝毫不把人当人来看待,其中一个甚至故意摸了她一把,狠狠凯了笔油,另一个也是贼嘻嘻的笑了起来。女子看见了也是当没看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有什么呢?多的是烈性女子不肯屈从,喂了药在使其好好享受一番,多的是烈女变成婊子。反正都是要调教,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自家人。这两名龟公先前都不知道享受过多少清白女子,熟门熟路的很。要是这个新来的不听话,她倒是不介意先便宜自家人,也好当做提前练习了。

杜瑾绯定定看着那只若有若无在她胸前划过的手,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凉薄的厉害。

一个不注意盛着粥的碗便被杜瑾绯狠狠带摔在地上,崩的四分五裂,老人一脸的淡定,也不知道这是被摔碎的第几个碗了。带杜瑾绯被人架走以后,老人熟门熟路的拿起院中的扫帚清理起来,分崩离析的碎片在扫帚的清理中聚合,发出闷闷顿顿的碰撞声,听着着实让人心里堵得慌。

老人快速清理好碎片,将其扫到一个角落里,确定不会在伤到人以后,又进了厨房重新拿了个与之前一样的破烂的碗出来,还带着一个陈旧不堪的茶壶,老人拍了拍茶壶,听见里面返回来的水声,满是褶皱的脸上显出一抹叹息。将碗与茶壶一一摆好之后,老人拿起那根木头削成的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今儿个天……真是长的厉害……

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目光像她投射来,她都平静接受。而从贫民到富人,来来往往行人那样多,也都没有人对她施以援手,最多是像她投射一个虚伪至极的怜悯表情。

世上人儿那样多,谁又记得住谁,何必非要伪装欺骗自己,假装自己很善良?

也不知这场游街进行了多久,几人终是到了地方。杜瑾绯也抬头看着她暂时的居住地——迎春楼。

巨大的鎏金字体一字排开,映在大红色木板之上,招摇的很。四周用了大红喜带做为装饰点缀,两便坠着红色大绣球。看着真的是又喜庆又俗气。

女子看着迎春楼大门,迎来送往的客人,眉头凝了起来,转头看着杜瑾绯一身更是破破烂烂,脏污的厉害。女子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蚊子,脸上嫌弃之色尽显:“把她从后院带进去,这一身寒酸难民的姿态,别吓到了我的客人。”

“嘿嘿,是的花姐姐,我们这就带她到后院去,在帮她好好清洗清洗。”那之前嘻嘻小的龟公,一脸猥琐,眼中淫秽之光毫不遮掩,兴奋的厉害,身子微微弓了起来似是在遮掩什么。

那被称为花姐姐的女子做的本就是皮肉声音,哪还能不知道他二人脑子里想的什么?小声训斥起来:“别太过分了!她这清白身子我还要留着赚钱,你们可别给我坏喽!老娘买她可不便宜,若是亏了本,不但她没有好果子吃,你们也别想好过!”

这话一放出来,龟公淫秽的目光略略收敛了几分,但仍不依不饶的道:“花姐姐,她清白身子我可以不碰,但人家吃着肉香的慌,我看着也馋哎,肉吃不上总得让我喝口汤吧,你说是不?总不能好处都您一人儿得了,我们啥都没有啊!”

“对啊对啊!”事关幸福,另一人帮起呛来也是毫不含糊。

他们做这个图啥,除了银子不就是当新郎官么?他人又丑又没有钱,没事儿还喜欢喝喝小酒搓搓牌。耕田劳作他不行,但是吃喝嫖赌他样样在行啊!

可是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哪怕是媒人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有一个姑娘被骗着跟了她,也就足以展现出他这个人的名气和个人魅力。

他这人声名显赫的厉害,只要仔细打听打听,没有人不知道他这人混不吝的厉害。估计这辈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可干这个不同啊!轻松惬意不说,还能三五不时的当回新郎官。说句真心话,可能这小镇里最花心的浪荡子都没有他当新郎的次数多。

人家交钱,他白睡!这事情真是可以吹嘘一辈子。这不,又来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这个虽然看起来营养不良清瘦的厉害,可要仔细养一养,这品质绝对在上上啊!这么漂亮一姑娘睡不到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花姐姐思考了片刻,似也觉得还算有道理,便松了口,抖着帕子妖妖娆娆的扭了起来:“那成吧!你们也是个心里有数的,买这人我还没回本呢,可别给我弄死喽”

“哎嗨,放心吧花姐!我俩有谱!”

急急的应和了一声,二人便急切的拖着杜瑾绯向杂乱的后院走。

妓院青楼的后院,多被那些妈妈拿来处理一些腌臜的私事。前院有多么风光,这里就有多么恶心。许多良家女子就是在这肮脏的后院丢了性命,或者沦做妓子。

那二人此刻正在兴头上,也不愿进哪个屋子了,直接把人拽到观赏的草地上推了过去,也不顾旁边的过道上放了许多劈好的柴。

这般想着,他便也直接问出来了:“汪三儿你什么意思?我架势都已经摆好了,你拦我做什么,莫不是还想自己先来不成。我告诉你哥哥我可等不了。我现在就要上!”

汪三儿上下打量了赵狗子一眼,语气略带质疑:“哥们儿,看你这架势是想来真的吧?花姐姐不是说了么,她要留姑娘清白赚钱的,我俩暂时碰不得。”

“你哪那么多废话,要上快上不上就滚,别隔着耽误老子风流快活。”赵狗子看汪三儿一脸的怂样,嘲笑的厉害。美色当前也亏汪三儿能忍得住。

汪三儿忍得住,他赵狗子可忍不住。他干这个图什么?还不是图个风流快活?

汪三儿一脸纠结,他也是心头痒痒的厉害,可是心头思绪纷飞,人却是拦着赵狗子不肯挪动分毫地方:“狗哥,花姐姐可是有令的,这人可以卖个好价钱!咱随便爽爽喝口汤,差不多就行了。可这身子咱真的是碰不得。美色重要还是钱重要?哥哥可得想开点啊。”

“想个屁!你特马的,哪来的那么多的屁话?!老子赚钱还不就是为了能够成天的睡个女人。现在女人躺这了,你让我不碰不是开玩笑呢么?你爱睡睡,不爱睡滚!别在这耽误老子。”

“呸!”

赵狗子拍了拍自己的尚存的衣服,不屑的呸了一声,嘲笑的厉害。

再说了,今儿骗的姑娘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平时哪个姑娘来这儿了不是哭爹喊娘的想要走?偏生这个安静的厉害,窝窝囊囊又傻又怂。就算他今儿个真的把这姑娘睡了,估计她都不懂他干嘛呢!说不定还要傻兮兮对他说谢谢。

这般想着,赵狗子心里美滋滋的。一不留神就将自己扒的光溜溜,也不似刚才那般急切了,嘿嘿一笑,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喜不自胜,他今儿个又要做新郎了!

矮胖的黑黝黝的身子上是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像极了六七个月身孕的孕妇,大白天的在后院里晃来晃去的,脸上是又丑又猥琐的笑,看着就让人吃不下去饭。

偏生他又辣眼睛的自己美滋滋在那手舞足蹈晃来晃去的,几乎挡着了汪三儿全部的视线,只把汪三儿恶心的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汪三儿也不知道赵狗子是不是为了吃独食而故意恶心他的。不过不管是不是的,他赵狗子都算得上是成功了。

他已经成功的恶心到了自己。他现在连晚饭饭估计都不想吃,更别提睡姑娘了。反正他是没了兴致,赵狗子自己一个人慢慢玩吧!

汪三儿拧着眉头忍着恶心站起来了,还不忘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赵狗子好色好到都不要命了,真是一言难尽,打量那个姑娘一眼,见其还是紧张兮兮的抱着衣服一言不发,眉头才舒展了一些。

这样才对嘛,知道怕才像个正常女人。这女人好看是好看了,却是个傻的,也不知道赵狗子自己自娱自乐能玩出来个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