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还是喜欢隔着老远即使还没有看到她的人就开始叫她的名字,艾浅想。
艾浅在看到祁鸣的时候尽所能的扯出一个恰当的微笑,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过的很…糟糕。
“你怎么出院了?”祁鸣一脸的埋怨。
“嗯…”艾浅想了想后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就出院了。”
艾浅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凄凉,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怎么出院的了。
祁鸣在艾浅床前坐下又问道:“那你这段时间就一直住在哥家里吗?”
艾浅的神情凝固起来,要面对的问题终究是要面对的。
“我…”艾浅艰辛的组织着语言:“我和祁诏…”
“嗯?”
“祁诏给了我一千万,我答应..做他的..他的..情妇..”艾浅终于将这句难以启齿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心如绞痛。
“什么?!”祁鸣大吃一惊,从床上站起,不可思议的望着艾浅,而艾浅的沉默让祁鸣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为什么?!”祁鸣吼道。
“因为..我需要这一笔钱。”艾浅老实回答。
“为什么哥要这样做!”祁鸣重新问道,也就在下一秒祁鸣似乎明白了过来。
“难道..他是为了要报复你当初没有救朝雪?”祁鸣现在怒气冲冲。
“他不相信我。”艾浅抑制住心酸轻声的回答。
“这也太过分了!不行我得找哥说清楚!”说着祁鸣就拿起了手机要给祁诏打电话。
“别。”艾浅拉住祁鸣的手臂:“没用的..”
昨天在病房里祁诏的警告从耳边再次闪过,即使她是对祁鸣的感情不是爱,更像是家人之间的亲切和依赖,但祁诏的话还是让艾浅黯然,现在的祁诏对她只剩下曲解和恨意。
眼看着祁鸣仍然没有放弃手中的动作,艾浅一咬牙说:“我是自愿的。”
果然,祁鸣手中的动作因为艾浅的话静止了下来,祁鸣不可置信的望着艾浅。
艾浅对上祁鸣的视线,像是安抚祁鸣也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说道:“我会找到证据让他知道事情真相的。”
“你…”祁鸣的神色染上了痛苦,还有对艾浅的心疼。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祁鸣又问出了这个问题,似乎是生气又似乎是不相信。
艾浅沉默,其实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但是都已经深深的喜欢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化成顽固的爱了,要改也很难了吧。
“你知不知道…”话说到一半,祁鸣哑然,后半句话生生的咽回了喉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祁鸣。”艾浅哽咽着叫着祁鸣的名字,其实她也很无助,如果当时祁诏没有买下她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该做什么,从小到大父母就是她的天,那种天地突然崩塌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窒息。
如果没有祁诏的话,艾浅那个晚上不知道会被不认识的谁买走,只因为她真的很需要一笔钱,她要留住爸妈唯一的遗物还要偿还公司背负的债务。
“不要怪他…”艾浅不想影响到祁诏和祁鸣之间的兄弟情谊。
祁鸣将手覆上额头,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情妇?光是听到这两个字从艾浅的嘴里说出来,祁鸣就不能淡定。
沉默了些许,祁鸣按住艾浅的肩膀,像是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一般的迫切开口:“浅浅,你离开他吧,你想做的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虽然我可能没有哥有能力,但是我可以找我爸..找我叔叔…”
祁鸣几乎将祁诏在外的所有亲戚的名字都提及了一遍,为了就是想要让艾浅相信他可以做到。
艾浅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父母的死是她最大的伤痛,而朝雪的死又何尝不是祁诏的心病。
“或者我可以问我爸要一笔钱,我带你逃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又或者…”
“祁鸣。”艾浅打断了祁鸣的好意,她坚定的告诉他没有替爸妈证明清白之前她哪里也不会去。
祁鸣最后是在痛惜和无奈中离去的,临走之前他向艾浅保证他一定会帮助她找到证据。
艾浅看着怏怏的背影,她想祁鸣肯定对她失望透顶了吧。
看着窗外白皑皑的雪景,天色阴沉沉的一片,艾浅轻叹了一口气又重新陷入了睡眠。
祁诏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但其实也正好是刚到吃晚饭的时间点。
“少爷,吃过晚饭了吗?”桂姨看到祁诏回来的这么早,赶紧迎上前询问,把祁诏当做是在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疼爱。
“没有。”祁诏将随意的将领带松开,任由桂姨接过他的外套。
祁诏抬头往楼上房间望去,不冷不热的开口问道:“她睡了一天?”
桂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回答了祁诏的问题:“应该是,一天没下楼吃饭,对了,期间鸣少爷来过。”
祁诏蹙眉,嗯了一声后径直走上楼。
本以为艾浅还在床上睡着,一打开房间看到艾浅正认真的看着电视,而电视上播放的是财经新闻。
一个从来对和金钱的一切都无所谓的人也会看财经新闻,艾浅聚精会神的程度高到祁诏已经站在了艾浅的身后她都浑然不觉。
“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冷冷的声音在艾浅背后响起,艾浅不由的一怔,回头望了一眼祁诏阴沉着的一张脸,难道她连看电视的权力也没有吗?
艾浅不安的拽住沙发,下意识的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她可不想再因为任何事情激起祁诏的不满了。
“我昨天警告过你什么?”祁诏从身后拽住艾浅的头发,硬生生的将艾浅从沙发了拖至他的跟前,狠厉的发问。
艾浅双手环住被祁诏死死拽紧的头发,回忆着昨天祁诏说过的话,但是头顶传来拉扯的疼痛感,还没来得及回答,祁诏收紧了手中的力度。
“这么快就忘记了?嗯?”
“放…开。”艾浅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头皮得到解放,而且以她半站在沙发上半悬空身体的姿势让她难受极了。
祁诏眯了眯眼睛,居然松开了手,但是就在下一秒,整个中心不稳的艾浅就沿着沙发背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
“啊…咳咳…”艾浅感觉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手按上刚刚被暴力拉扯的头皮,疼的眼泪就快要冒出来了。
祁诏冷眼看着在地上痛苦的挪动着四肢的艾浅,祁诏朝艾浅走近两步,艾浅吓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与祁诏拉开距离。
“我…咳咳..”艾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胸口因为刚刚的剧烈摔倒而阵痛起来。
艾浅极力调整好气息,趁祁诏没有完全靠近她之前赶紧说道:“我…没忘..”
祁诏说的话句句诛心,艾浅又怎么会忘记。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离祁鸣远一点,别污染了无辜的人。”祁诏的眼神似乎是要将艾浅望穿一般,冷冽而无情。
艾浅在祁诏的一步步逼近下终于退无可退,背后抵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
污染两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艾浅的心里,但是艾浅对于这种痛感已经快要习以为常了,她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
祁诏欺身在艾浅身上,艾浅下意识的躲开祁诏,回复道:“我知道了。”
如果说妥协是怎么来的,那么就是在一次有又一次的恐惧下学会的聪明。
艾浅将头扭向一边正好露出脖子上祁诏留下的咬痕,祁诏看着那块淤红,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心存不忍,只是那微弱的存在让祁诏都没有察觉出来。
数秒的失神后,祁诏低头再次咬伤了那块还没有结痂的伤痕。
艾浅凄惨的叫声在房间里哀转的响起,祁诏此刻就像是一个嗜血的魔鬼一般要把她颈间的肉给生生的咬下,任艾浅怎么推搡都不能挣扎开来。
血液再次从旧伤口里直直的流下,艾浅哭喊着:“痛…”
当艾浅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颈上的时候,祁诏已经上下齐手将艾浅身上的衣服脱扯下来。
等艾浅反应过来是祁诏在任何没有前戏的情况下径直闯入她禁地的时候,艾浅张嘴想要叫喊出声,可是因为太痛而只是无力的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像极了在陆地上快要被干死的鱼在竭尽最后力气呼吸空气。
“别…”艾浅艰辛的从嗓间挤出微弱的一个字,头因为祁诏剧烈的动作而撞击在厚厚的玻璃窗上,但她已经感受不到那渺小的疼痛了,身下再次被祁诏撕裂开。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祁诏扳过艾浅偏向一边的脑袋,嗜血的说道。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滑落,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可以暂时的死一会就好了,那么她就不用承受这么残暴的占有了。
颈间的血沿着艾浅白皙的肌肤一路滑落,祁诏看着这颜色鲜艳的液体有了片刻的静止。
艾浅像是得到了生的机会般的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祁诏用手抹起艾浅的血,然后拿到艾浅的面前,残忍的开口:“你看你的血,你不是很宝贝它吗?即使是关乎人命你也不肯捐出来吗?看,它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艾浅绝望的摇头,任她再怎么哭喊和求饶都没有得到祁诏的心软。
似乎是过去了半个世纪一般,艾浅很惊叹自己居然没有晕死过去。
祁诏从艾浅身上抽离之后只是轻易的提了提裤子就已经恢复穿戴完整,而此时的艾浅已经支离破碎,身上没有祁诏的抵制,艾浅无力的沿着玻璃窗滑落在地板上。
艾浅颈间触目惊心的伤口和再次被撕裂的身下都依然在流血,心也是..
“我说的话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否择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祁诏像是君王一般俯视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艾浅。
艾浅已经没有多余的意识可以来回应祁诏了,她只想能够昏死过去,只要能够暂时躲躲身上的痛就好,从小到大她最怕痛了。
模糊之间,艾浅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起,离开了冷硬的地板,是一个坚实但是也同样没有温度的怀抱。
然后艾浅被放进了水池,水钻进伤口里,同样的痛又再次体验一遍,艾浅在水里发出轻声的痛吟。
祁诏的动作并不温柔,就像是在处理一件棘手的东西一般粗鲁。
桂姨上来叫祁诏下楼吃饭的时候,正好看到祁诏将已经昏迷的艾浅从浴室里抱出来。
撞上桂姨惊讶和不安的眼神,祁诏率先开口:“晚饭我不吃了。”
桂姨正欲要再说些什么,祁诏又问:“医生开给她的药还有没有?”
桂姨不情愿的回答还有,祁诏将艾浅放到床上之后,交代桂姨把药给艾浅服下,然后带着不知名的神情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