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

“苏姨娘,这红玉犯了何错啊?”上官锦月不动声色,放开了拳头,看着苏媚柔说。

可苏媚柔却没有理上官锦月,苏媚柔伸手拿起茶杯,对旁边的丫鬟说道:“去,这小贱人二十个耳光还没有打完呐。”

上官锦月看着红玉红肿的脸,身上那脏乱的衣服,正想走过去扶起红玉,可谁知苏媚柔的丫鬟更快,抬起一脚就将红玉踹倒在地上。

上官锦月看着倒在地上受伤的红玉,心中愤怒不已,对红玉的受伤心痛不已。

但是这还没完,苏媚柔站起来走到红玉面前,提着茶壶说道:“小贱人,今天就让你尝尝着碧螺春的滋味如何?”说着便要倒到红玉的身上。

上官锦月实在忍不下去了,上前一下打翻那茶壶,茶壶应声落地。

苏媚柔如此刁钻刻薄,我在此处,却还要为难红玉,上官锦月心里想着,立即扶起红玉。

把红玉挡在身后,上前直对着苏媚柔问道:“苏姨娘!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玉是我的丫鬟,苏姨娘就算要带走惩罚红玉,也要先告诉我这个主子吧!况且,红玉是我的丫鬟,她犯了错也是我这个主子惩罚,苏姨娘插手惩罚,这怕是不太好啊!”

上官锦月大声的质问苏媚柔,眼神冷冷的看着苏媚柔。

“呦,锦月,你看,这嫡女的身份就是不简单啊,开始质问起自己的姨娘来了,你们说,这嫡女厉不厉害啊?”苏媚柔转头对着四周说,摆弄着她手里的发簪。

“上官锦月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那丫鬟把我的发簪摔成什么样子,这可是姨娘最喜欢的发簪了。”苏媚柔上前把手里的碎发簪拿给上官锦月看,“你说,我该不该惩罚她啊?”苏媚柔跋扈的看着上官锦月。

上官锦月看着苏媚柔手里碎的发簪,那发簪裂的缝隙和纹路根本就不是摔碎的,而是重物击打造成的。

上官锦月面色平静,抬眼看着苏媚柔,“苏姨娘,这红玉打碎了您的发簪,是该惩罚。但是,这也应该我这个主子惩罚吧。苏姨娘你这不告诉我就把人带过来,怎么是怕我包庇红玉吗?”

上官锦月看着苏媚柔,把发簪拿在手里。

“上官锦月!你这女子倒是牙尖嘴利啊!我是这后院的一院之主,一个丫鬟我都责罚不了吗?真是笑话!那要不然我这姨娘让你当!哼!就是你这个嫡女,犯了错也是要接受我的惩罚的!”苏媚柔转身,伸手让丫鬟扶着,走回桌子前坐了下来。

丫鬟又拿来一壶刚泡好的碧螺春,苏媚柔看着上官锦月,慢慢的品着,她苏媚柔想看看,一个上官锦月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上官锦月拿着发簪,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看出了一些猫腻,准备打算好好的跟苏媚柔说个清楚。

“呵呵!苏姨娘言重了,这后院之主锦月自是不敢当的,当后院之主的女子定是贤良淑德,心地善良呢!”上官锦月走上前去,把发簪放到苏媚柔面前的桌子上。

“苏姨娘,我看这发簪不像是被摔碎的,而是被用力敲碎的,这应该不是红玉的错?” 上官锦月对苏媚柔说道。

苏媚柔听到上官锦月那么说,疑惑的问道:“哦?那你是觉得我是故意找红玉的茬咯,是不是呢?”

“苏姨娘,锦月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替红玉弄明白而已,要不苏姨娘把红玉交给我,我回去好好问问她,怎么样呢?”上官锦月说道。

苏媚柔看到这样的上官锦月,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此人正是上官锦月的母亲——耶律翘楚。

苏媚柔心里想:耶律楚翘如此,她的女儿上官锦月也是如此,真是一模一样。本来以为搞垮了老的,上官锦月这个小的能懂形势,好好缩着,我也能发发善心饶你一命。可你现在处处与我作对!不除掉这上官锦月怕是不行了!上官锦月这是你自己找死,你可不能怪姨娘啊。

“锦月,别说姨娘不懂得关照你,这件事姨娘已经清楚的知道,所以我绝不对让你带回去的。”苏媚柔笑着说道。

“姨娘,你要是继续这样对待红玉,怕到时候你也不好交代呀,你说是不是呢,毕竟她是我上官锦月的人。”上官锦月说道。

苏媚柔被怼的无力反驳,甚是生气,心想着:平时怎么不见你管我这些杂事,今天突然来到我的寝宫,还管起我来了。

转念一想:对哦,上官锦月突然来到她的寝宫,绝非只是单纯的要维护一个丫鬟那么简单,一定有其他事情要来做的。

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为了问清上官锦月的来意,苏媚柔先发制人,故作镇定,旁敲侧击地问道:“今天是哪阵风把你这个女人给吹来了,万年不见一面的人儿怎么突然跑来我这儿来找我了呢,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的吗?”

上官锦月嘴角一勾,有些嘲讽的看着苏媚柔,如果不是这件事很重要,我到死都不会来找苏媚柔的,更何况找苏媚柔帮忙,真是自作多情。

“哦,我知道了,锦月是想我这个母亲了吗?”苏媚柔继续不怕死的问道,引起了上官锦月一整怒气,“母亲?你不配做我的母亲,你就一个庶出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做我的母亲。”

接着上官锦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想,该问正事了,不能把正事耽搁了,然后态度坚决的又问道:“我今天来是有正事要问你,说吧,苏媚柔,我母亲的嫁妆到底去哪儿了,那些东西和钱被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拿去挥霍掉了?”

苏媚柔一惊,她怎么知道这事的?

但是这一惊一闪而过,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到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快到连上官锦月都没有发现,然后苏媚柔脸不红心不跳,故作奇怪的问道:“你从哪听来的呀,我怎么会动你母亲的的嫁妆呢,是不是你听错了,哪个心怀叵测之人挑拨我们的关系,一定另有其人,你可得好好查查,是何人所为,还要陷害于我,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苏媚柔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还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彻底惹怒了上官锦月。

“我说苏媚柔,你怎么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你我的关系还需要挑拨吗,再说了嫁妆的事我可是知道个八九成了,我今天来不是确定是不是真的,而是来向你确定嫁妆到底去哪儿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懂,毕竟我说的是人话。”

怎么听不懂,苏媚柔这么机灵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听不懂上官锦月在说什么,上官锦月的意思就是——我已经非常确定你所谓的“不是我偷的嫁妆”是假的,你就不用再狡辩了,你如果是人不是畜生,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此话一出苏媚柔有些失态,毕竟她还第一次被人比拟做畜生,原来做丫鬟都没有这样被骂过,然后大声的吼道:“你凭什么说你生母的嫁妆是被我偷了,你凭什么说我挥霍了你生母的嫁妆,你有什么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苏媚柔死不承认,就是一口咬定要证据,没有证据她都不会罢休。

上官锦月摇了摇头,嘴角一勾,苏媚柔以为她对自己无法了,有些趾高气昂的说道:“看吧,没有证据就别瞎说话,饭可以乱吃 但话不可以乱讲,可是会引来杀生之祸的呢?”

看着苏媚柔那副模样,上官锦月觉得有些好笑:“苏媚柔,我说了我没有证据吗,我这是在叹息,为你感到悲哀,死到临头了都不承认,当年我母亲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让你做她的丫鬟,你说,我没有证据我会来找你吗?我吃多了撑着吗?”

上官锦月这样高一句低一句的说着,目的就是为了让苏媚柔气急攻心,然后把真相说漏嘴,自己打自己的连脸。

“那你说啊,你有什么证据,我可就坐在这儿好好的听着,让你好好讲讲你所谓的证据。”苏媚柔还有些半信半疑的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侥幸的问道。

上官锦月见苏媚柔死不悔改,“首先,我母亲死的当日嫁妆还在她寝宫好好的放着,可是,怎么第二天却凭空消失了,短短一个晚上,是何人所为呢,我母亲未出嫁前,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她的嫁妆每一箱都不会少,再加上一些金子,银子的重物自然难抬走,况且嫁妆的数目还不少。”上官锦月说道。

上官锦月停顿了一下,看着苏媚柔,苏媚柔有些急了,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说我是偷走你生母嫁妆的贼?”

上官锦月看出来苏媚柔有些失了神儿,接着说道:“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你苏媚柔之前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当然知道我母亲的嫁妆有多少,放在哪里,而且你离我母亲的房间最近,拿走也是很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