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暗潮汹涌

是夜,小门口暗着灯,厉雷霆有些犹疑,毕竟自个一身酒气,等会儿熏着里头的人,估摸白天又是一番好打。

转念一想,自个是老大,怕他也忒不男人,然后大步流星的推门进去,只是一眼,这个醉人儿就愣神儿了。

因着胡为乱以为晚上自个独独睡一屋,所以很自然的把身上呢汗衣给脱了,穿上一件白色的薄衣服,夜里因为练过功夫,所以极为怕热。

本来打算歇会子就起来,不过来人可算迅速,在人醒之前就提前赶到。

而门外头的人愣是不敢进来,原因是他眼前的人让他快要窒息了,没有油灯,但是星子却自然而然地主动透过窗缝儿把亮光打进来,就像是小人儿把月色捞进怀里头,两者融为一体。

晚上披头散发的黑瀑布被小脸儿衬得黑黢黢黑俊俊,更衬得红唇樱桃。

厉雷霆觉着自个儿一定是对着人喜爱到了极致,否则怎么回见着他的哈拉子也能风起云涌。

想着小人儿一醒过来时候张牙舞爪那欠儿样,他忍不住了,一扑过去,朝小人儿亲过去。

一击即中,直截嘬到嘴皮子,这下子就算是睡得昏沉,人也醒了。

胡为乱第一反应以为是有人攻击,当即要拿出枕头底下藏着的匕首,可是人比他更快,快成一道闪电地率先把里头等我凶器给扔了。

“蹦”的一声,匕首被地面狠狠装机一把,震醒了胡为乱,接着微光,瞧清楚人儿,登时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把人推开。

自个想从坚实的胸膛钻出去,谁知正好被捉了个精光,剑眉轻佻,眼中腥红的火星子却暴露他此时此刻心急火燎。

一个不注意,胡为乱的唇又被狠狠地截住了,使劲的吃嘴儿,可惜这小家伙从未经过这阵仗,登时呆愣,不知道如何反应。

只感觉一双粗砾的大手已经扣住他两个浑圆的屁股蛋子,而男人的想法却是平日见不不出来,以为就是一根竹竿,这下子算是意外之喜,柔软的质感就像是捏了一团光滑的宝石,不过且更有弹性,爱不释手,流转千遍。

小家伙平日脑子转的极快,这会子儿却是毫无办法,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个羞涩的人儿,但好似两人没有正式确立,想着,从迷恋的吻中抽条出来,露出被嘬的通红的粉唇,眼中带着比往常更加水润的眸子,长大眼,轻声问:“你是我谁啊?干嘛亲我。”

男人心都颤抖一榭子,自问不是个青瓜蛋子,年轻时也胡作非为,欢唱耍过许久,这眼见这本三十的人了,遇见怀里头的小人儿,愣心头蹦蹦直跳,看着比水更加澄澈的眸子,一股气把人搂在腰腹见,沉声道:“咱俩早就定了轻易,你还不知晓吗?”一只手想要撕下衣裳。

然后青葱一截儿挡住,又问了一句,“你不是断袖吗?”单纯的语气无辜的眼神。

厉雷霆虽然摸不到头脑,但也算是有谱,尽管身下的火热肿胀难耐,但仍是耐着性子回答,“我爱着的是你,是你这个人,你这颗心。”

而说着一个意思,而听着却是另一个意思,胡为乱登时感动地稀里哗啦地,但他的表现却不是痛苦流涕,而是反手一转,把男人压在自个身下,眸色是无辜清纯,但动作却是妖孽妩媚。

厉雷霆知道小人儿算是松了口,霎时飞起半身把人扣在怀里,使劲吻着每一丝肌肤,片甲不留,小家伙轻声吐露细碎的呻吟,只是一口也愣神儿了,她不晓得自个怎会这种反应,有些羞涩,不过本性暴露,是个小色痞子,眯着眼看滑溜的古铜色,是他一直想要拥有却迟迟得不到,自个还是理所当然的享受了。

看着上头两个隐约的红色,她顿时玩心大起,凑着小脑袋一口叼住,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一声抽气。

而厉雷霆可不是疼的,而是受不得这么刺激,顿时身下又是一次膨胀,可正待挺深之时,小家伙把他一把扔到床头,厉雷霆宠爱的瞧着身上蹲坐腹部的小人,耐了性子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胡为乱岁是第一次,但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溜达,先是把男人的胸膛彻底的暴露出来,伸出细长但并不光滑的白皙手指,但明显,身下男人的刺激更胜,一口粗重的喘息直达心底,“别闹了,崽子,乖啊?”

而大眼珠子眼角一勾,又挤出来无限的妖媚,他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像是好奇的孩子似的轻轻舔舐,由上自下,先是紧实的脖,然后是肌肉斑驳的胸膛,粉色和古铜色形成强烈的视觉盛宴。

“咸咸的,”小家伙不满的嘟囔一声,脸上红润白皙,然后直起身子,尽然要脱裤子。

再忍真就不是他娘的男人了,何况眼前的人儿时自个心心念念的,愿意疼爱的。

厉雷霆在他做坏事之前,一把勾起身上的人,然后乾坤大挪移,把人深刻的压在下头,细密火热的吻吃冲冲压下去,凌厉而滚烫,性感的汗珠被肌肤淡淡的含住,

然后来不及反应,身上的衣裳撒成花儿似的,露出白瓷般的耀眼,一条白绫挂在饱满的部位。

厉雷霆登时讶异,并且在一瞬之间反应过来,但此情此景,他觉得应该,厚实的手掌钳制滑嫩的屁股蛋子,正想提起来好好教训一番,毕竟这可是赤裸裸的欺骗。

谁知小家伙机灵,迷离的晃手,叫了一声,“嗯……想你,厉……”

算了还是,先,把白绫一把掀翻,内容饱和,粗砾压上去,使劲的宣泄宠爱。

“呜……”轻声的痛吟几不可抑,秀眉皱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厉雷霆心疼的吻上,单手下的动作更加不加迟疑。

一个挺深,重重的稳住身下人,看到他眼角的泪水和想要呼喊的疼,厉雷霆吻着他的嘴,不让小家伙伤了自个,“来,咬我。”

“不要,疼死了,”胡为乱几乎难以忍受,他使劲甩开膀子要把人踹下去,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

厉雷霆尽管心疼,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沉下重重的身子。

“呜……呜哇……”脸上泛开迷离的神色,由纯洁变得成熟妩媚,眉间散开一朵鲜艳的花。

许久之后,小家伙觉出其中的美妙滋味儿,不知不觉眼角的朱砂泪淡淡洇如肌肤,细微的喘息和享受的呻吟刺激男人的神经。

“宝宝,好不好?”

胡为乱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既然没有了疼痛,他是很乐意玩这场游戏的,非常直白的说了两个字,“喜欢。”

作为一个土匪头子,脑回路与众不同,毫不理解女子的故作矜持,明明喜欢当然要说出来,而且胡为乱非常乐意做这件事,没有什么羞涩和掩饰,情感和欲望朴实的结合。

然后如他所愿,本来尚可接受的力道顿时如雷霆之击突如其来的撞着他的心跳,受不住的推开,可惜,此时,却是无法分离两人,男人血红儿兴奋的眼睛时刻凝视小家伙的反应,眸子,都是满满的深情。

“好了,不要了……”阻挠被忽视。

“呜……混蛋……”胡为乱不能理解男人怎么能够把情感和欲望分开,明明眼中是细腻的深情和温柔,可是动作却像打仗时那般心狠。

一次又一次,食髓知味,不知疲倦。星子都困了,正大光明的顺着月牙的影子跑后头睡觉,然后月亮也挺不住了,只好抬起脚先走一步,这时候,晨曦的光淡淡的撒在园子里。

而天青色的纱账下,一只娇嫩的肌肤上头全是红肿和爱的印记,头上全是薄汗,人却是沉沉的睡去。

男人则体贴的从灶房里端了盆热水,体贴的伺候小家伙,眼神是沉溺的深情,深邃而永恒。

第二天一大早,一声充满恨意的怒吼从园子里头响彻的整个山寨,黑飞天正见着一只大馒头往最里头塞,听见这声儿,停住了。

旁边的三把头竹竿凑上前问:“要不要去瞅瞅。”

“罢,厉哥的事应该是不想别人管,”一口消灭半只,吊着一块儿,笑嘻嘻的说,“咱还是老老实实的看戏吧!”其实他自个也不知道好戏是个啥模样。

而园子里头,整块而儿竹林都战战兢兢的打着寒颤,愣是把夜里抽长的那截给生生吓倒了。

“干啥?你……你欺负人。”胡为乱自认为现在是重伤之人,所以非常委屈,因为身上疼,也懒得穿衣裳,所以屁股上一个巨大的红印子占据了整个天下。

厉雷霆无奈的扶眉,上午一睁眼,小兔崽子就把他给踹下去,这还不够,厉雷霆一瞧脸上,全是黑黢黢的墨迹,虽然好奇兔崽子是怎么从床上绕过他爬到桌子上拿到的墨,但看着脑袋上一只挑衅的乌龟他算事暴怒了。

因为乌龟让他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媳妇儿出轨接过男人就是一只缩头乌龟,他小时候身有体会,他大哥的二把头是个惧内的,结果傍家儿背着他偷偷找了野男人,当时他大哥就骂道缩头乌龟,所以印象极深。

厉雷霆知道这段情来的不易,所以格外珍惜,谁知小兔崽子傻了吧唧的,惹得他不得不怒。

可是又不能真的教训,一来崽子脾性火爆,二来他舍不得,可就是三成力的一巴掌啪在屁股上,愣是给洇出一个刺眼的红印子。

其实胡为乱痛觉不深,只是为了自个掌握主动权才打算先发制人,小时候老鸨就教训妓院里头的姑娘,凡事不能把男人的胃口养足了,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可惜胡为乱只听了一半,人后一句还是说:“但是,这样的男人几乎是没有的,所以要忍耐体贴。”

还好,小兔崽子算事遇着了,厉雷霆也没有搁那审问他为啥女扮男装,只是默默地给他上了药,然后把白绫给扔了,然后递上衣裳,“以后别弄那玩意,对你不好。”

胡为乱面上答应,想着等会去别地方偷偷在捞一条新的,他可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典型代表。

“以后给我长点心,别被别人发现你的身份了。”一个杀人如麻的土匪头子深知崽子的本性,所以不会矫情的不会让胡为乱老实呆着,而且他需要这个好帮手。

江舟,鱼晚,一派静谧的湖口是稀疏的船客,一轮明月皎洁动人,湖岸的一袭垂柳打在柔软的肩上,随意飘洒了柳絮,不知道去往何方。

“唉,这世道,真的不让人活了。”说话的这人是刚从野山穿过的马帮商人,一脸憔悴和示意,胡子啦查,没有一点儿商人的精明透亮的气质。

“怎地了?老兄最近生意不得?还是家中出了大事?”同性的是这两天才遇上的一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

两人都爱读那么一点诗词歌赋,算事有文气的,“真是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想我本来有机会到京都一番事业,可惜爷娘早死,留下几个弟弟妹妹,所以只能黯然从商,”说到这儿,竟然潸然泪下,“更可恨的是,这生意刚有一点儿气起色,结果就遭遇了呢帮子恶鬼凶煞,唉。”

书生一派不赞同,“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能够果腹即可,过多反而遭来杀身之祸,恶鬼也是长眼色的,不然为何我经过时全然无恙呢?”

如果野马寨子的人听到这话,保不准要热泪盈眶了。

不过此刻,他们有正经事要干,从野山外围今天儿要经过一节度使,被贬谪的,本来是不怎瞧得上的。可寨主黑飞天竟然说是那人为仇人,这下算事打破的酱油瓶子,兄弟们都遭了一身火。

老大被欺负过,这可算事奇耻大辱,一定的报仇,让那人碎尸万段。

至于客人,也就是胡为乱、厉雷霆两人,本来来者是客,应该让他们好好呆着。

可人自个说了,“不必管我,出了事也不赖你,”这话自然是胡为乱说的,一派悠闲自在,一点没桥上别人的体贴。

“他不过是想撒撒手背,过个瘾,你们不必管他,这人能着嘞!”只有至亲的人才会这样随便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