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过往,甜言蜜语的解释,心思

顾奕阳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根本来不及躲闪,额头顿时被砸红了一片。

熟悉夏浅的人都知道,夏浅发起脾气来得时候,你不要妄想在她身上找到大家闺秀,名媛淑女的影子,因为,这时候,她们已经通通跑去投河自尽了。

平时,夏浅怎么娇纵任性,耍赖蛮横,他都可以由着她折腾,但是,这样下死手的招呼他,任凭顾奕阳再好的修养,也被夏浅这泼妇行径给气的消失殆尽了。

怒火中烧之下,何谈理智,顾奕阳打定了主意,今天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无巧不巧,余妈推门进来的时间,恰到好处的平息了即将要到来的一场暴风雨。。

“来来来,我煮了甜汤,还放了莲子,天气热,你俩都喝点,降降火气。”

余妈把托盘放在沙发前面的紫檀木圆桌上,弯腰在顾奕阳的脚边捡起了躺在地毯上的那瓶化妆水。

离远了,盯着瞧了一眼说道:“这个牌子我在电视上见过,挺贵的吧,合着买回来就是为了砸着玩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没吃过苦,遭过罪,不知道钱来的不容易,个顶个的奢侈浪费。”

余妈说着把化妆水的瓶子从新放回到梳妆台上,瞪了一眼夏浅,又把她手里攥着的另一个玻璃瓶子也抠出来放了回去。

其实,余妈的身份挺特殊的。

她年轻的时候原本是顾家的佣人,顾奕阳小时候就是被她带大的,那时候顾家和夏家都是乔北市的名门旺族,两家也都走动的非常近,所以说,顾奕阳和夏浅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可是,夏浅在五岁的时候被佣人带出去玩儿,走失了。

夏家当时动用了所有的人脉,花了大量的财力人力都没能把夏浅找回来,夏浅这一丢就是三年。

就在夏家已经要放弃的时候,余妈回老家看望病重的母亲,无意中发现了被拐卖到那里的夏浅。

夏浅被解救后,由于长时间的被拘谨打骂,精神上和心理上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对于所有人的靠近都近乎于疯狂的排斥。

可唯独对余妈,她是愿意亲近的。

顾家自然是不缺佣人的,所以,没等夏家开口,顾夫人就把余妈谴送到夏家当佣人了。

所以,夏浅就是再驴,再倔,再泼,可是对着余妈,她从来都是尊敬有加的。

余妈拿着医药箱坐在沙发上给顾奕阳的额头冷敷上药。

“估计一会儿还是会肿起来,幸亏是在额头上,这要是在脸上,可怎么出去见人。”

余妈边说,边回头用眼睛剜着坐在那里喝甜汤的夏浅。

夏浅觉得这甜汤简直比中药还苦,时不时的还能感受到余妈啐了毒的小飞镖嗖嗖嗖的向她射过来。

“余妈,没事的,也不疼,我用头发遮一遮,看不见的。”

顾奕阳知道余妈担心什么,夏家现在算不上没落,但跟从前是没法比了。

他们这个圈子里,是最现实的,现在顾家,顾夫人就头一个看不上夏浅,天天翘着脚等着盼着他们小两口离婚。

这要是知道顾奕阳被夏浅打了,只不定得闹成什么样,说不定,顾家的房盖都得让她掀了。

余妈给顾奕阳上完药,起身收走了夏浅手里还没喝完的半碗甜汤催促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赶紧收拾收拾去老宅,今天是夫人的生日,迟到了,多失礼数。”

话落,扯着夏浅的胳膊把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说的就是你,出门赶上京了,这磨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赶紧的,去换衣服。”

夏浅在里间的更衣室里挑选着一会儿晚宴要穿的礼服。

像顾家这样的豪门旺族,对重要场合的穿衣打扮,最是讲究。

在衣帽间里挑挑拣拣了一阵,夏浅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一件红色收腰的连衣裙上。

一字肩的设计,恰到好处的展露了自己性感的香肩和白皙莹润的脖颈。

上好的丝绸面料,犹如一汪清水瀑布般,倾斜而下,及膝的裙摆张开的幅度刚刚好,没有任何多余的夸张装饰,却在简约的设计中,透漏出高贵大方又不失少女范儿。

“嘶”的一声

礼服后面的拉链,被瞬间提到原位。

此时的顾奕阳,已经穿戴整齐,剪裁合体的高级手工定制西装,把他修饰的更加挺拔英俊,风度翩翩。

环着夏浅的手臂在她莹白的脖颈间停留片刻后,一条前后反转的黑白钻石项链便跃然于胸前。

“喜欢吗?特意给你定制的,全世界仅此一条,只给最爱的你!”

低低沉沉的声线,带着富有磁性的声音,除了做爱,顾奕阳的情话,从来都让夏浅最无招架之力。

顾奕阳能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再僵硬,抗拒,软软的贴着自己。

“老婆,今天的事,我实属冤枉阿。”

顾奕阳抓住机会,赶紧叫屈。

“艾唯,你见过的,她爸爸想承接我们在东部新开的那个项目工程。她这次过来,就是代表她父亲来跟我们谈合作意向的。我只是尽地主之意招待了她一下,你想的那些根本不存在。”

顾奕阳边说,边观察夏浅的脸色,果然,只听到这个名字,就令她浑身的不舒服。

夏浅转过身,一把拽过顾奕阳熨烫平整的西服,把人往前扥了扽,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何止是见过,简直是过目不忘啊!那不是你伟大的母亲,鲍美珍女士给你精挑细选的填房姨太太嘛!怎么,她现在就等不及要来跟我这个正房示威了?还是说,顾大总裁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享齐人之福了。”

夏浅嘴上夹枪带棒的骂着还不解恨,手上也不老实,从西装底下钻进去,捡着顾奕阳精壮的腰身上有肉的地方,拎起来,转着圈的掐拧。

疼的顾奕阳呲牙咧嘴的直吸气,但这个时候,也只能任人鱼肉,他心里明镜似的,要是不让夏浅把这口气出了,他也甭想有消停日子过。

“哎呦,老婆,手下留情啊!我怎么敢存那份心思。”

“顾奕阳,你少给我在这避重就轻,她爸那么大的承建公司,没人了,怎么就偏偏把她派过来了?她存的什么心思,你不知道?还有,她来了几天了,你有跟我提过一嘴吗?你连个屁都没放过,你不是成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