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爷替圣上私访
屋里便只剩下京城大人和柳池烟。
“大人喝茶罢……”众人离去,有些尴尬的柳池烟说道。
“在喝呢……”京城大人微笑着望着柳池烟回答道。
“大人,在京城也是生意人?”柳池烟为了打破这捱人的难堪,没话找话问道。
“此话怎么讲?”大人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
“不然,为甚跑到此地大量购买绸缎呢?若是自己家用,未免多了吧?”柳池烟侧眸望着大人道。
“哦哦,对极了,在下便是想在京城开一绸庄店,闻言府上的绸缎颇是地道,便千里迢迢赶来了,果然不负盛名,布料好,莫府的太太们也极其客气,在下甚是欢喜啊!”京城大人火辣辣的眼神盯着柳池烟说道。
“府上太太和二姨娘都是热心人,大人便是遇见了。”柳池烟认为大人夸奖太太,便顺水推舟道,总不能坏了自家生意呢。
“在下倒认为四姨娘更是实诚人呢?”大人更是直言道。
“大人便是夸奖了,其实不然呢。”柳池烟胆子逐渐大了起来说道。
“在下有一件疑惑之事,不知可否当面请教?”这京城大人站立起来走到窗户边,轻轻推开半掩的窗棂问道。
“何事?若是关于绸缎方面的事情,怕要使大人失望了,本人尚且不太懂,要是其余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许能解一二。”柳池烟唯恐自己把这大桩买卖搞砸了,便急忙解释道。
“不关紧,只是一个私人问题呢。”
“请讲。”
“在下便是不明白了,四姨娘为何独自住在这供游人玩耍歇脚的地儿,难道莫府庞大的院子里没有地儿居住了?还是四姨娘稀罕清净,独自安身于此呢?”大人狭长的眼睛,直直盯着柳池烟问道。
闻言,柳池烟心里一怔,这个问题却是将她问住了,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恰好染画从门外进来,便接话道:“大人仔细呢,这个问题便是好,俺家姨娘是被……”
“染画,休的乱说,还不帮吴妈做事去……”柳池烟打断了染画的话,狠狠瞪了一眼。
染画止了话头,翘着小嘴又出去了。
“不好意思,此话问的有些冒昧了!见谅见谅!”大人见状忙双手作揖,道歉道。
“不妨事的,小丫鬟不知实情,怕是乱说呢,大人不必介意。”柳池烟也连忙解释道。
话毕,一时间陷于沉默。
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噼里啪啦”敲的屋檐如弹奏出乐曲般,隔着窗棂望去,远处花丛小桥……雨雾中或隐或现,一副美景。
大人……四姨娘……
或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场面,俩人不约而同地呼道。
“哈哈……你说你说……”大人不慌不忙地让道。
“没……什么,只是想说,这天气说变就变呢?”柳池烟不知为何感觉脸颊发烫。
“呵呵……是啊,在下也这样认为。”
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染画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橘子,放到案几上说道:“大人请吃水果罢。”
“染画,过来帮我一下……”吴妈探头喊了一声。
“来了!”染画应声出去了。
“大人请尝尝吧,这时自家园子里种的,味道不错呢。”柳池烟拿起一个橘子递给大人。”
“好啊……”大人伸手接过橘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碰了一下柳池烟的手。
像是被电打了一般,柳池烟猛地抽回了手,心里顿时产生厌烦感。看似一个正人君子,原来皮囊下竟有一颗坏心。
毫不知情的大人不以为然地竟笑着问道:“四姨娘为何如此紧张?不就是触到了肌肤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我瞧这府上的姨太太们倒也不拘小节呢。”
不说此话到也还好,却不知此话更加引起了柳池烟的不悦。府上其她姨太太如何与我不相干,难不成同是姨太太便也同不拘小节了?
瞬间,柳吃烟有种被人轻看的感觉。先前对大人的好感似乎淡掉了一些,原来男人都是如此,好色之徒!
“大人时间也不早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这雨也小多了,便请回吧!”柳池烟抿了抿嘴毫不留情地说道。
“哦,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大人一点也不恼,依旧笑着说道。
厚脸皮!哼!
“哪里,大人是府上的贵客,还仰仗大人的生意呢?只是怕时间久了,劳累了大人,本姨娘可是担待不起呢。”柳池烟虽是心生厌烦,放在旁人身上,早就不屑答话了,此时却依然犀利地回应道。
“呵呵……那好吧,在下便回去就是了,不过明儿若有雅兴,还是会来四姨娘这一方宝地歇歇脚呢……”大人说完朝四姨娘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遗憾的是四姨娘已经垂下头,不再望他。
京城大人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白色纸扇,反背在身后,迈开大步扬长而去。
“大人……大人……这就走哦,不留下要吃饭了?”从厨房闻声出来的吴妈,客气地招呼着。
没有回头,大人匆匆离去。
哼!自以为是!柳池烟心里怒道。
深夜了。
客栈里王爷辗转不安,终是睡不着。
外间的随从轻轻起床来到王爷榻下问道:“王爷,白日里您去哪里了?出甚事了?为何还不入睡?”
“你说,女人们都是清高孤傲么?”王爷没头没脑的问道。
“嘿嘿……属下说不好呢?”
“说,让你说就说,照实说!”王爷忽地坐了起来。
“王爷,依属下的愚见,那女人啊,就是个贱皮子,你越是对待她好,她越是不待见你,你越是不理睬,她反而越是上杆子热乎呢……嘿嘿……”
“继续说,具体点!”王爷索性下了榻,披了件衣衫,在屋里来回踱步。
“是,王爷,都没像您这样的,从不近女色,嘿嘿……恕属下斗胆问一下,王爷您是对女性没感觉么?不对啊,属下也没看出您有断袖癖呢,是不是王爷您有……要是的话,须得抓紧疗一疗呢,您是不知道,那女人的滋味……嘿嘿……”
“住嘴,本王问你女人是不是清高孤傲?”王爷怒气道。
“是是……王爷,女人心海底深呢,你瞧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还三千条心思的,就连皇上都摸不透的,这么多心思,便也齐全了,当然也有清高孤傲啊的,你瞧那美艳的丽妃不就是属于清高孤傲型的么?”随从娓娓道来。
王爷闻言,忽地住了脚步,朝着随从细细看去,直看得随从步步后退,脸色渐渐变白,这说错了么?
“呵,看不出来啊,本王看你平日里不苟言语,严肃有加,没想到说起女人来还一套一套的,想来平日里颇为研究吧!”
随从闻言一怔,终是听不出王爷此话是褒还是贬。一时手无足措,恨自己一时得意忘形了。
害人的女人。
柳池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啪嗒一下从小说里跳了出来,躬身福了福道:“众少爷小姐太太姨娘们,俺四姨娘在这给您作揖了, 俺卑微地拜托美丽漂亮俊俏的各位们,劳你光滑滑的小手抖动一下,评个分给个留言……俺家主子将感恩不尽捏!嘿嘿……
“睡罢……睡罢……”王爷朝随从挥了挥手道。
“是!”随从恢复了常态,连忙退出。
这王爷是咋了?从前可不是这样啊,自打上次独自私访回去后,便似换了一个人,整日里锁眉沉思,难道寻那个药方子如此之难?赫赫有名大将军也有皱眉头的时候?
随从百般不得思解。
王爷知道从随从的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个俗人只是贪图享受,哪里懂得真正的情义之真谛。
翻身上床,随即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根稻草,往事一一历历在目。
那日,打听到药方子与帐子楼有关,便贸然闯进了帐子楼,没曾想,那帮如虎一般的窑姐儿,呼啦一下扑来过来,也怪自己,忽视了窑姐的力度,一不小心,竟然被下了该死的春·药。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仍心有余悸。
药物折磨的要死要活,似千万只蚂蚁在噬骨般难以忍受,任由自己凭着一身的骨劲也难以支撑到底,也就在那时,幸亏了聪慧的四姨娘竟然想起以草充女,解了本王燃眉之急,发泄过后,才发现竟然是一稻草人,王爷不由地朝着自己下身摸去,那被粗拉的草根摩擦掉了皮的大腿根依旧伤痕在历。
死丫头!
今儿看来不光是有智慧,还是个倔丫头呢!哼!
王爷不知为甚,脑子里总是浮出四姨娘的容貌。
难不成这就是老古人描绘的所谓情义?所谓爱情?
威武出身,从不相信情爱的王爷,大脑中似乎忽地充满了绵绵之情。
抬眸朝窗外星空望去,心里竟期盼明日是个大好晴天。
伸手抚了抚大腿的伤痕,盖好被子,进入了梦乡。
王爷昨个想心事直到凌晨才睡着,一睁眼天已大亮,起身瞧了一下,随从不在,或许弄饭去了。
洗漱完毕,心情大好,便悄悄独自出了门。
来到马厩,牵出枣红色的骏马,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驾……
“厮……”一声长啸,骏马飞驰般奔去……
随着羊肠小道一路飞奔,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座小小山坡下。
翻身下马,小憩一会,却发现此处景色极好。于是便顺着性子牵着马顺着山路一路走去……
山涧小溪,茂密的树木,摇摆的小草还有不知名的各色小花在微风吹拂下,晃动着……
王爷似乎从没有发现自然景色竟是如此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