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三十章同样骄傲的男人

周末那一天,南歌穿戴整齐准备一人赴宴,临行前还跟兰姨交待帮太太准备一晚姜汤,早上起来听江秀年有些咳嗽,怕是受凉。说也凑巧,刚出门顾言生的车就驶进了院子,车停在南歌面前车窗缓缓要下,里面的顾言生冷冷地说了一声,“上车”。

不管他愿不愿意陪她去,至少他来了,南歌自然是欣喜万分。

这顿饭吃得无比沉闷,席间只有南歌在说,不管好笑与否,付南东对妹妹说的话总是报以微笑,顾言生则表情冷漠,一语不发。南歌很努力地找话题,可付南东和顾言生之间始终没有任何互动。这样两个同样骄傲的人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得益于南歌,他们的共同点除了骄傲还有同是南歌最爱的人。

餐后,付南东将顾言生唤至书房,叫唤只有“过来”两个简单的发音,透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并非不尊重,只是一种习惯,一种像帝王一般发号施令的习惯,或者说付南东从来都没有学会尊重二字。而顾言生,心里虽是不悦却依然跟着他进了书房,在他心里付南东是他的上司,表面上还是得应付过去。

南歌被隔绝在那扇门之外,那扇门里是她最爱的两个男人的对话。他们会说些什么,有什么话是必须背着她说的,她会好奇却不会纠结。认识顾言生之前,她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对什么都无所谓,哥哥给了她无忧无虑的时光同时也教会她避开一切能让她胡思乱想的事情,那样最快乐。

顾言生跟在付南东身后走进书房,付南东指指沙发对顾言生说了一个字,“坐”,简洁地不能再简洁。他却自己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繁华都市,点了一根雪茄悠悠地抽起来。

半晌不闻付南东说话,顾言生先开口发问:“叫我过来是关于工作还是关于南歌?”

付南东不答只是看着手里的雪茄沉声道:“这是我抽的最后一支烟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说给顾言生听的。

“你叫我过来不是单为说你要戒烟这件事吧!”顾言生说。

付南东转身看着他,哼笑一声,微扬嘴角,丝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屑,“顾言生,我很不喜欢你,你第一次登门说要娶南歌的时候我就很厌恶你。因为从心里觉得你很难控制也很难驾驭,说实话当时我的判断是,你是一条养不熟的狗。”顾言生说娶南歌时,付南东问顾言生为什么要娶南歌,顾言生毫不避讳地说,为了钱和地位。对于昭然若揭的目的,相比于掩饰,付南东更讨厌顾言生的直白,掩饰至少代表有所顾忌,如果连顾忌都没有,他要如何让南歌不受婚姻所苦?

顾言生讽刺地笑道:“我这条狗不是忠诚地在为你还有你的帝国效力吗?付南东,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商人,如果我不能给你创造效益,我还能坐稳今天的位置吗?”

“你能坐稳今天的位置是因为南歌,顾言生,没有南歌,就算你再有用我也不屑用你,正如我说的,你养不熟,我不知道你何时会在我的背后咬我一口。我从来不会用一个我不信任的人,你是例外。我不怀疑你的能力,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付南东,依你的头脑照样能创出一番事业,可惜你野心太大,也注定你失去的会更多。”

“所以即使知道也许控制不了我,还选择我做妹夫的理由是什么?”顾言生问。

“不是我,是南歌选择了你。”付南东说,“对于你们的婚事,我当然极力反对,包括与你们顾家定下儿亲的我的父亲。可她不惜与我反目也要坚持,我知道任我如何反对,她也不会听我的。”那天南歌说,‘哥,你说爸和顾家定下的娃娃亲是戏言,不能当真,可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顾言生的媳妇的。所以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婚姻,幸或者不幸我会自己受着。”付南东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当年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又如何忍心自己的妹妹同样遭遇独裁?

付南东又说:“距离南歌为你喝酒昏迷已有大半年之久,我们之间的协定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