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望着挂断的电话,薄薄的唇角挂着冷酷的笑。
窗外阴霾的天气,正如他的心。
别离7年,他又回来了。
当年走的时候,他还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那些仇恨,那些无可奈何,伴随着他活活熬过了7个年头。这7年,他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往国内打过,他讨厌国内的一切!
曾经一度认为他不会再踏上回国之路,如今,他又回来了。
这次,他不会再让谁随意主宰命运。
“叩叩------”
敲门声响,打破了他的沉静。
“进来。”简短二字,语气淡漠无比。
门推开,来人是一40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低首对里头的人毕恭毕敬的道,“少爷,东西按照您吩咐的准备好了。”
“恩。”依旧是短短的一个字,他似乎不善言语,惜字如金。
中年男人缓缓抬起头,恍然一看、眉宇间与林树有一丝相似。中年男人望了一眼林树,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少爷-----”
“有事么?”他从床上下来,慢条斯理的走进浴室。
“没事。”终究,中年男人缓缓退了出去。在转身之际,看到自己的少爷进入浴室‘哌’地关了门。
一别7年,少爷的冷酷依旧如初,少爷的心思依旧难猜。
中年男人眸中滤过一丝凄凉之色,踱步下楼。
简单的冲了澡,他从浴室里出来,腰上只披着一条浴巾,即使这样,男人完美的身段一点不漏爆在空气中。
他走到红木制作的橱柜前,打开橱门,精致而高贵的西装及衬衣摆成一排,正等候主人的挑选。
他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最里边黑色的西装上,拿起,再扯掉腰上的浴巾,动作利索地换上。
西服,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比男模还要精神百倍。只是,他脸上的冷酷依旧不容忽视,天生有种王者气势,不容他人近身。
林树原本打算离开房间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床头桌子上那张绿色的信纸,霎时间停住了步伐。
这是她留下的?
眉梢之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上前,持起那纸条,映入眼帘的清秀字迹让他愕然“昨晚我喝多了,这是给你的酬劳。”
放下纸条,他才发现旁边的杯子压着有五张百元大钞!
她当他是什么了?
夜店郎?
他的眉头紧锁,昨晚那女人的一切又映入眼帘-----
昨天,是他回国的第一个晚上。
别了7年的城市,变化大得惊人,那些尤记在心的地名已寻不到。
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行驶在大马路上,最后误打误撞进了那家酒吧。
他并不想喝酒,仅是心底那股落寞的孤寂让他难受,他必须释放出来。
至于带那个女人回来过夜,直到现在他还弄不清楚,他怎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举止?
许,是她眼底的痛让他有了怜香之情。
许,是他太过寂寞。
但是,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那一刻,他几乎可以断定她和他是同一世界的人。
一样的寂寞,一样的孤独,一样的,需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