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只有电视里的新闻联播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吃完饭以后，白岁晓紧紧的跟在黎苜身后，默默的帮着收拾碗筷。

黎苜没有拒绝白岁晓的帮忙，也是第一次发现，白岁晓是一个这么粘人的家伙，而黎苜却一点都不讨厌。

可是，当黎苜从浴室里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望着站在浴室门口的白岁晓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讶，然后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白岁晓。

“去洗澡吧！我在这里等你。”黎苜将白岁晓推进浴室，然后站在白岁晓原来站过的地方，望着浴室里的白岁晓笑了笑。

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黎苜甚至能够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还有白岁晓若隐若现的身影，这样的场景黎苜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而她竟然适应良好。

等白岁晓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黎苜牵着他的手领进房间，像是在照顾一个孩子似的将白岁晓安顿好，却在临出门前，被白岁晓扯住了衣角。

“怎么了？”黎苜疑惑的低头望着白岁晓，那张略显孤寂的脸，忧郁的眼神，让黎苜看的心里一疼。

“我知道了，在你睡着前我哪里都不去，这样总可以了吧！”黎苜弯腰坐在床沿，望着躺在床铺上的白岁晓微扬起嘴角。

脸上有些安心的表情，让白岁晓慢慢的闭上眼睛，却始终没有松开抓住黎苜衣角的手，等到黎苜可以悄悄把衣角从白岁晓手中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望着沉睡的白岁晓，黎苜用力的咬了咬唇，脸上表情复杂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深深的望了一眼白岁晓的睡脸，跟着低头走出了房间。

黎苜不知道白岁晓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那么复杂，那么纠结。

“啊！你在这干什么？”辗转反侧的黎苜，好不容易才睡着，却突然觉得异样的从沉睡中惊醒，结果一张开眼睛，就看到顿在沙发旁边的白岁晓，吓得她差点跌落地来。

“……。”白岁晓没有说话，只是顿在沙发旁边，望着黎苜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这让黎苜责难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是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一个人睡不着？”黎苜望着白岁晓问。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伸手抱住黎苜的纤腰，像个孩子一样的粘在黎苜身上，让黎苜昂头望着天花板，脸上表情复杂的叹了一气。

“我知道了，那要一起睡吗？”黎苜干脆的提议，没想到会看到白岁晓轻轻的点头。

惊讶过后，黎苜低着头隐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心酸，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到底算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白岁晓躺在同一张床上，而后者正毫不客气的抱着她，整颗脑袋都埋在她胸前，像是在寻求什么保护似的。

轻轻的拂过白岁晓柔软的发，黎苜不止一次想象过跟白岁晓之间的亲近，却从来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而这样的白岁晓也是她所陌生的，陌生的让她觉得心疼。

“我给董固打过电话，是空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察觉到白岁晓因为自己的话而全身僵硬，让黎苜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可是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隐忍，也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白岁晓。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既然你会来找我，就应该知道我会问你，难道你想瞒着我一辈子吗？”黎苜将白岁晓抱紧，却察觉到胸前的湿润，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否太过残忍，私心里却有所期待的不愿轻易放弃。

黎苜没有步步紧逼，却让白岁晓知道了她的坚持，等了很久，久到黎苜以为白岁晓是不是已经睡着的时候，从胸口处喃喃传来的说话声，让黎苜听得心里一阵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