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少的骄傲第一次被女人拒绝,也不恼,反倒觉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他笑眯眯的连洗手间也不去了,腆着脸走过去自熟的搭讪。
“美女,找人啊?找谁告诉我,我保你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他!”
米尔转身看向他。
程少乾马上凑过去,可是,他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后看过去,刚才的人群早就散尽了。而他身边连一个人也没有,他又黑脸看向米尔,她的目光却很是认真的看着他身旁。
一种可以称之为毛骨悚然的感觉,噌地一下,打脚底直往将头顶猛窜。
程少乾还不死心,笑着问:“美女你在看什么?”
米尔这时似乎才听见他声音看到他一样,非常严肃又认真的说:“看你身边啊!”在看着他有些发僵的笑脸时,又补上,“波浪卷发,36D杯,蜂腰,身材火辣,172的身高,她现在正深情的看着你,啊!”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普通人看不见她的。”她表情生动又真诚,眼睛一瞪间,说不出的灵动叫人无法相信这样的人会说谎。
这个世界上,不论男女都怕鬼。
程少乾心嗖地一下,凉了半截。
就在他整个人定在原地彻底僵化的时候,就听见扑哧的一声爽朗的笑传来。
程少乾这才意识到自己万花丛中过的程大少,竟然被一个女孩儿,给耍了!
其实是个很随性的动作,他走到米尔的跟前,手臂一抬搭上她的肩头,想说句拉近彼此距离的话,却不想,这女孩儿是个豹子似的主儿。
他的手臂被她敏捷而迅速的反手就给扭了。
“哎呀!疼!疼!疼!”程大少常年打鹰,从没想过有一天被鹰啄。
米尔适时将他手臂一松再用力一推,自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一张脸上是义正辞严的表情:“你经常这么调戏女的吗?”
她的表情说不上多嫌恶,但也绝不是那种让人容易亲近。
程少乾疼得倒抽几口冷气,有些无奈的苦笑着说:“没有,我只是看你特别,想交个朋友而已。你这人怎么防备心这么强啊!是不是女的啊你?”
米尔却不再理他了,掏出手机打起电话,就是几秒的功夫,已经干脆利落的迈开大步往里走。
程少乾忽然间福至心灵般,也不说话就跟着她走,直至他刚才出来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短发帅气的女孩进了他们的包厢。
傅逸情叫来的?
好奇心和八卦因子彻底活跃起来。
里面灯光暧昧。
米尔进去也不坐,伸手就问傅逸情要车钥匙,“钥匙给我。”
傅逸情却一把扯着她坐下,两人靠得很近,他感觉到她身体有片刻的不自然,心里笑了笑。手里已经拿起酒瓶倒了半杯酒,白色的衬衫随意的挽了两下,露出几个暧昧的痕迹来。
米尔的目光从那些印记上一触即离,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
傅逸情将她的表情一言不发全看了去。
“坐会儿,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他的声线淡雅中透着一丝暗哑。
米尔像只受惊的动物般窜了起来,拧了下眉心干脆的拒绝:“你的朋友我没兴趣,车钥匙给我,我要回去睡觉。”
门缝外的程少乾不想再看戏了,他想入戏去。
推门直接进去,笑得一副狐狸样儿,痞痞的语调看着米尔问:“不介绍一下吗?”他往刚才的位置跌进去,眼睛眯着暗自揣测她和傅逸情的关系。
“米尔,”傅逸情满足了他的好奇心的同时,还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我老婆。”
“哈?”程少乾肯定,自己的下巴惊掉了。
米尔却皱着眉头看也没看他一眼,并不反驳,只是有些倔强的又对傅逸情说:“给我钥匙,我要回去了。”
“这是程少乾,”傅逸情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强递给米尔,“认识一下。”他的表情很淡,可是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米尔向来吃软不吃硬,他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如他意。
手里的酒杯朝程少乾凑过去,哗一下,尽数泼在了程少乾的身上。
“咚!”她已经站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车你自己开回去吧!”转身就要走。
傅逸情却挑了下巴冲她一点,“在外套里。”在她气呼呼从那件香气扑鼻的西装里取钥匙的时候,他沉声的轻斥道:“真是越长越回去了,连起码的礼貌都喂狗了。道歉。”
米尔的目光往傅逸情的身上投过去,看见他毫不掩饰的姿态,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感想。
“我偏不。”她的犟脾气一时也上来了,就是要和傅某人对抗到底,瞪着眼睛盯着他。
程少乾呵呵笑着,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描。
他今晚的角色,被傅逸情定义了什么呢?
钥匙取出来,那西装上浓烈的香味刺激得她不由自主打了两个喷嚏,米尔索性任性到底,连话都不说就掉头走了。
米尔把车开回去进门就又去洗澡,直到再闻不到那种浓郁的香味才作罢。
傅逸情的事她连想都没有想,就睡下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学校统一要户口簿,以作统计贫困生申请贷款审核,米尔一听就楞了。
两年前伪婚后,她的户口就迁入傅家。从傅家往出拿户口簿,这个事儿,光是一想,她就脑仁儿一抽一抽,犯疼。
傅逸情一夜未归,今天也没给她打过电话,说不出为什么,她这回就是和他较上劲儿了。他不打电话,她也不主动打。
但户口簿的事,学校说最迟这个周末都要统计出来,今天已经是周三。
班长询问了一下,其他同学都能在两天内交上来,走到米尔的桌前时,直接跃过没问。有同学好奇的问他,“班长,你怎么不问问米尔啊,难道她没户口还是她户口在你那儿啊?”
全班同学哄然大笑。
班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米尔是本市人,这还用问啊?”
米尔嘴角微微一抽,爬在桌上不理会众人的打趣,兀自想象着,回傅家偷户口簿这种事的可行性有多高。结果真是叫她大失所望,根本不可能。
傅家那精明的老太太,她每一回见面应付都要使上浑身解数,还得傅逸情周旋才不至于露出马脚。她自己偷,倒不如去弄个假证来得更直接。
假证?米尔眼睛一亮,笑了。
“哎!米尔,你想什么呢,笑得好阴险!”同桌汪一新敲着桌子盯着米尔问。
米尔忙收敛了笑,咳了声,看看四周同学都在拿班长打趣,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
【小剧情结束,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