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逸就在想,‘这究竟是咋了?’刚才整个车厢还地动山摇的,现在却变得如此的安宁?而这种状态也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甚至让他想起了回京时的情景,同样是个深夜,同样的马车疾驰,却隐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招!
因此朝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从怀里抽出了匕首就直接掀开了车帘,可是当他掀开车帘的那一霎那,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却直入了眼帘。
因为外面根本都不是什么刺杀的场景,而是朝风再跟一个不知性别的人在亲密的接触,不光搂搂抱抱,甚至还将手都挽在了一起。因此当朝逸一见到这个场景就笑了:“朝风,你这大黑夜的究竟在干嘛啊,难道是遇到心仪的人了?”
他觉得朝风平时一副呆头呆脑的摸样,是少有女子来亲近的,可是今晚上的情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但是朝风一听到主人的取笑就哭丧了起来:“少爷,不是啊,你看看这人,是个疯子啊!”
“什么,疯子!”结果朝风这一叫,还真的将朝逸给弄糊涂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天黑黑,四周又光线暗淡所以朝逸也没细看,直到朝风这么一说,他这才惊讶了。
而面前的这个人还真的有些像朝风口中所说的疯子那样,不光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就连面貌也是模糊不清的,因此朝逸的心中就产生了诸多的疑问:这人是从何处来的,挡在这车外是要干嘛?难道是遇到了劫匪不成?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但以防万一是绝对要的。
所以朝逸就拿出火硝,来看看这面前的究竟是何许人也,结果他还没燃起火硝,那人就翻身朝他扑了过来:“你,你干嘛,干嘛挡住了我的吃食!”结果就这一句,朝逸算听明白了,原来这路上遇到的是个饿鬼,误将人都看成了食物!
不过他的插手的却让晏春花心生了怒意,刚才好不容易才闻到了鸡腿酥香松脆的味道,哪知被这人一搅合,什么都没了,所以她能释怀吗?而现在的晏春花已经被饿得两眼发晕了,只要是眼前有晃动的物体,都有可能让她产生幻觉。
于是她就冲着朝逸大骂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将我的烧鸡腿给吞吃了,还是藏起来了!”她两眼放光,双手甚至直接攥住朝逸的衣服就扒拉了起来。
“喂,你干嘛啊!”结果朝逸看到他这样粗鲁的举动也惊慌失措了起来,“天,我不是再做梦吧!”早先听说西北地广人稀,人迹罕见的,但人都饿成了这幅德行,还真的让他始料不及!
所以朝逸也顾不上自己的腿伤就坐了起来,他想推开这个疯子,可是那人却吃定了他,就是扯着他的衣服不放,结果这样的拉拉扯扯,就听到‘撕拉’的一声,朝逸身上齐整的衣服就被扯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光洁又白皙的肌肤来。
“呜啊!这就是鸡胸肉啊?”哪知晏春花一见到白花花的肌肤,整个眼神都变了!因为在她的眼中那雪白的肌肤就像白斩鸡一般泛着微光,透着香气,简直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佳肴了!所以在这样肥美鲜嫩的美食的诱惑之下,晏春花就忍不住浑身燥热,两眼放光,乃至口水都流了下来。
可对于朝小将军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光恶心,而且让人惊悚,‘他究竟想干嘛,难不成想吃了我?!’看着他两眼色眯眯的眸光,他就胆战心惊,不知他的下一步到底要干嘛?但可以想象的是这个疯子已经将他给看成了一只烧鸡了,而且马上就要变成他的口中之食了。
因此一想到这些,朝逸就很紧张,也哭笑不得,心说我这晚上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不仅被人给撞出了车外,还被人给扒了衣服,现在还弄成这副摸样,脸面何存啊!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疯子赶走才行,所以朝逸也顾不得许多了,双手突然使劲,翻起一掌就推向了那个疯子的前胸。
结果这一掌才发出,朝逸就觉得手上不对劲了,因为那才手的接触,让他觉得那人的身板细瘦,就像打在了两团软绵绵的包子上,‘呼啦’的一下,就将那个人给推出了一米之外。
‘不对啊,这怎么像在弹棉花?’突然之间,朝逸觉得手上的劲道不对,难道是自己发力不周,还是太使劲了将那人的前胸给击烂了?
所以朝逸就纳闷不已,可对方却被自己给吓醒了:“哎呀,你打我,你不赔我的鸡腿还竟然打我!”晏春花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又遭到了这人的非礼,自然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了:“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跟你没完!”她狠瞪着他,恨不得要将他的脸上给看出一个窟窿眼来。
因为晏春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平时跟自家的姐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一旦你招惹了她的痛处,她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可这位朝小将军也不是一个孬种,之前备受她的‘优待’,所以她这一喊起,他同样心口不服,“放屁,你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在非礼人家,怎么反倒变成我非礼你了!”他怒火中烧,索性将两个袖子都卷了起来,随时准备应付这个疯子的第二轮的进攻。
果然,料事如神,他一句话还说完,晏春花的怒火就倾泻了出来:“你丫,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她叫喊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了那人,并朝着他刚才打出的手掌发泄了起来:“我看你打我!”结果这话还没说完,她就攥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呀!你还真咬啊!”原指望推开这个疯子就会让他收敛了,哪知朝逸的预料全部失算,那个疯子非但没有畏惧他,还真的拽起他的手腕啃噬了起来,所以这个反转让朝逸始料未及,顿时就让他素手无策了!
不过尖尖的牙啃在了皮肉上,的确让人又惊又痛,还吓出了朝逸一头的冷汗:“疯了,疯了,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形势虽然直转而下,对朝逸很是不利,但是他还是瞅见了那个疯子在大快朵颐的间隙,握紧了自己的右拳头就朝着他的脸面狠狠的砸了过去!
结果就听到‘哎呦’的一声,那个疯子果然放开了他的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叫唤了起来:“你又打我!”
而朝逸见到自己解脱了,就报复性的嘲笑了起来,“小疯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了,看你撕了我的衣服,我也要给你一个教训!”以牙还牙,他指着被他撕开衣服,也顺手扒拉起他的衣服,从上面开撕了下去!
哪知这才翻起褂子,他就看到了一个又红又薄的肚兜来 。
可是当朝逸看到那两朵娇艳的花蕾,整张脸都变了:“你,你,丫的,你是个。”他现在语无伦次,几乎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了,就觉得眼前金星乱窜,倒霉的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而来!
你丫啊,你是个女的——
因为这个混蛋就是个女的!不仅荒唐透顶还是奇耻大辱!
朝逸现在气的浑身发抖,脸上就直接显示着一个大大的‘囧’字,全靠这月黑风高的,旁人啥也看不到,也只有他脸上红了又红、白了又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闹出这种事情来?跟这个疯子说道歉吗?他心慌意乱的,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了。
可恰巧是这个时候,从远处又传来了车马銮铃的声音,原来一里开外一辆宽蓬马车正朝着此地奔赴而来。
就见那赶车人也是一位与朝风年龄相仿的年青人,而那年青人见到不远处停驻的马车也赶紧的勒住了马缰,大叫了起来:“少爷,你们这是怎么了?”只见朝逸裸露着上身正在与一个披发的女子纠缠不清,所以让后面紧随而来的朝羽吓了一跳,可他的话还没问完,就又从车厢里传出了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来:“朝羽啊,怎么还不赶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朝羽一听到里面的询问声就支支吾吾了起来:“啊,老太爷啊,是路上发生了一点状况。”
其实他真的是难以启齿,因为触目所及,朝逸正在跟一个女子拉扯不清,这也让当下人的他着实为难,但是他这点的小伎俩立刻就被车厢里的老太爷给察觉了:“你说什么,状况,大的还是小的,难道没有比进城重要吗!”可见老太爷有诸多的埋怨,不赶紧赶路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可是朝羽听到这些斥责依然不敢开口了,也惹恼了坐在里面的老太爷:“说话啊,你小子到底干嘛啊!”气愤之余,老太爷单手就见那车帘给扒拉了开去,结果拿着灯笼往外一瞧,就差点没将老爷子给气倒马车里:“朝逸,你这个混账小子,呆在那里干嘛啊!”因为眼前的情景甭提有多火爆与尴尬了,虽然是夜深人静,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等苟合之事,还是大出老爷子的意料了!
于是老爷子二话未说,‘噼里啪啦’的就跳下了马车,直奔朝逸而去。而朝逸呢,根本都还没注意到四周所发生的状况,他还在跟那个小疯子在那里斗气!心说你羞辱我,我就跟你没完,不拿出点颜色来,就不算你小爷了!所以他就一直钳制着她的手不放,而晏春花也不甘心,因此两人就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