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许安宁赖床的习惯从小便养起来了,加上现在没有工作一身轻,便赖在床上睡着赖觉,准备等到肚子饿了再起床寻吃的,最后却被敲门声吵醒,猜到可能是聂展扬来接她野吹,便从床上摸起来,刚才走出房门口便看到如沐春风的周礼,以及凝着冰霜及带着不可思议的聂展扬。

“你们来了啊!”许安宁腥松的眼睛,转身回到房间换衣服。

聂展扬感觉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木木地望着周礼手里的钥匙。

从许安宁的反应中,他能猜到周礼与她的关系很好,却没有想到会好到这个程度,。

周礼居然会有许安宁公寓的钥匙,周礼居然能随时进出许安宁的房子,刚才自己敲门得不到许安宁的回应,看到周礼说让他来,便看到他掏出一串钥匙,从他的利索的动作中,聂展扬能看出来,周礼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使用那条钥匙。

周礼怎么会有许安宁公寓的钥匙,呃,他们平时待在这里都会干些什么,聂展扬不敢往下想,只感觉浑身没力,心钝钝地痛,好像血液被榨干了似的,他想呼吸,却感觉他喘气都很艰难。

“要喝什么?来瓶红牛怎么样?”周礼把钥匙放在桌上,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瓶红牛,把一瓶丢给聂展扬,看到聂展扬的脸色,问着:“脸色怎么那么差?昨天没有睡好?”

“没有。”聂展扬打开红牛,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感觉使他冷静了些许:“想不到许安宁还喝这个!”

周礼也跟着喝了一口,解释着:“不是安宁喝的,是我买的。”

聂展扬差点被呛到,脸已经红了,自然是怒红的。

心里已经怒火汹涌,脸上却装着一副淡然,聂展扬假装随意地问着周礼:“你经常来这里?”

“也不是经常,就是偶尔经过的时候上来看看,有好吃的就带点儿过来,安宁那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懒得很,懒起来的时候几天吃泡面,所以过来的时候,给她的厨房填点材料。”周礼闲闲地靠在椅背上,等着许安宁出来。

聂展扬看着桌上的那串钥匙:“难怪她会给你钥匙,原来还有这些好处!”

“不是,钥匙是我自己复制的,有时候过来,她人不在,放在隔壁又觉得不方便,便去复制了一把这里的钥匙。”

尽管知道钥匙的来处,聂展扬心里还是窝着一把火,怎么许安宁随随便便就让别人复制了她的钥匙。

周礼喝着红牛,猛地抬头看聂展扬,这才恍然大悟。

动了动嘴唇,想要解释,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周礼这翻欲语还休的样子,反而让聂展扬误会到更深处去了。

许安宁打点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知道是去野炊,所以她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条连体短裤,挎着一个小包。

“可以走了吗?”许安宁问着,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把吸管去便吸着。

“走吧,我还得接个人,展扬你送安宁过去吧。”说完,周礼抢先一步越过正带着怒气想直接走人的聂展扬,还怕会被叫住,加快了脚步下楼。

聂展扬等在门口,看着许安宁关好门,才把手

口袋,大步大步地往前走。

许安宁看着聂展扬的背影,暗暗叹气,怎么这人这么爱生气呢,还是一大早的,难道不知道生气容易变老吗?还有是谁把他惹生气了,害得她还要看他的怒脸,一大早看这画面很伤胃哈。

坐上聂展扬的车子,才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加速,许安宁惊呼出声,转过脸去看聂展扬,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惹他生那么大的气啊,只见他一脸的阴沉,身上散发出一种名为怒火冲冠的信息,弄得许安宁想喊他减速的话最终卡在她的喉咙,随着一记咽口水的动作,那些话便腐烂在她的肚子里。

车子一路开得飞快,一直到目的地,车子一停下来,许安宁便跳下车子,实在是太疯狂了,这不是在玩技术,这是在玩命,聂展扬此刻在她的心里,就像一个疯子,一个随意可以拿命出来玩没的人,真不知道他三十多年人间生存纪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他幸运,每次玩命都没成功,还是别人倒霉,成了他玩命的替死鬼?

聂展扬窝在车上吸烟,看着许安宁一蹦一跳地走向冯轩,整颗心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冷硬无比,刺刺的,疼疼的,麻麻的,简直能用上撕心裂肺来形容。

许安宁跟任何人都那么亲近,却独独不亲近他。

真是悲哀。

周礼到了,车上载了两个美女,许安宁跑了过去,悄悄说周礼:“左拥右抱,真是艳福不浅啊。”

聂展扬听不到许安宁说了什么,只感觉心脏突突地痛着,闭了闭眼睛,心想反正两个人以后要想走下去也很困难,现在她对自己也没有意思了,不如干脆就放弃得了。

周礼敲他的车窗,聂展扬把窗户摇了下去,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别吵我,让我偷会儿懒。”

“得了,赶紧下来,我们去钓鱼,这里交给冯轩他们。”周礼说罢,人已经往河边走,许安宁自然而然地跟上,在这里她跟周礼最熟。

聂展扬下了车,拿着钓鱼杆跟在他们后面。

许安宁占了一条杆,满怀期望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着鱼儿上钩。

来钓鱼的还有聂展扬的大学同学,个个都英俊无比,一同坐在那里都显得闲适无比,许安宁看着真赏心悦目。

男人们把放铒的鱼线丢出来,闲闲地坐在那里,聂展扬坐在那里,尽量不把目光落到许安宁的身上。

坐着周礼车子过来的两个美女也拿了杆过来,最后没有往男人的身上走去,跟许安宁坐在一块,许安宁跟她们笑笑,大方地把周礼给她的鱼食分她们一半。

捏了鱼食,许安宁把鱼线抛到河里,感到有动静了,猛力收起鱼线,可是鱼儿精明的很,偷走了鱼食后又成功逃脱了出去,许安宁又捏了鱼食,再把鱼线抛出去,周而复始,一再重复,居然都没有一条鱼儿上钩。

反观男人的那边,虽然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却是钓了一条又一条的鱼,许安宁想这里地利不好,拿着鱼地杆跑到男人的那边,自然坐在聂展扬的身边,捏了鱼食后把鱼线抛出去,等着钓上一条鱼来。

看到许安宁走过来,聂展扬拿着鱼杆的手一下子捏紧,目光更是不自觉地往许安宁的位置望去,许安宁呵呵笑着,指着聂展扬盆子里的鱼,说:“上头风水不好,鱼儿不上钩。”

聂展扬点点头,把鱼线拉回来,取下刚上钩的鱼。

许安宁一感觉线鱼线有动静,立马把鱼线拉了起来,可是结果还是一样,鱼食被吃掉了,鱼儿却没有影,看着聂展扬刚钓到的鱼,喃喃自语吗:“难道这条河的鱼都是母的?上钩还得看性别?”

聂展扬轻轻笑,把鱼杆塞给周礼,跳过一个石头,在许安宁的身边坐下,看着许安宁重新抛出鱼线,大手绕过许安宁的纤细的身子,摸在杆上,耐心地等着鱼线有动静。

许安宁感觉热,聂展扬在她耳后呼吸,传给她一种热呼呼的感觉,周围一下子凝聚着他的气息,感觉无比暧昧。

“收线。”聂展扬说,把手覆在许安宁的手上,带着她拉回鱼线,一条鱼在鱼钩上乱动着。

许安宁惊喜地叫着:“上钩了,上钩了,我钓到鱼了。”

接着又捏了鱼食,把鱼线抛出去,等着鱼儿上钩。

站在上游的两个美女老早就想过来了,听到许安宁这么叫着,好像找到了正当理由似的,都带着钩过来了,分别坐在周礼和聂展扬的身边,坐在聂展扬身边的美女看到许安宁钓到了第二条鱼,浅笑盈盈地看着聂展扬,轻轻地吐出娇美的话:“聂总真厉害,也教教我吧。”

“哦,你把鱼线抛下去,感觉有动静了,先别拉线,感觉杆猛烈了动了下再拉线。”聂展扬并没有拉住美女伸过来的鱼杆,很客气地告诉她方法,大手依然覆在许安宁的手上,许安宁这会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钓鱼上,并也没像刚开始那样扭着身子想跑掉。

美女不死心地把看着聂展扬,说:“你给我示范一下吧。”

许安宁听到美女的声音,立马推着聂展扬:“你去带她,我现在学会了。”说着拉着线,从上面取刚下钩的鱼,笑得很是欢呼,这真是一个好地方,河水没经污染,清澈很得,鱼儿也多,许安宁坐在那里都能看到鱼儿游来游去。

聂展扬不想动,但看到许安宁欢快的样子,若是自己老缠着她,她未必会一直快乐一下去,只好把身子转到另一边,接过美女的鱼杆,捏了鱼食,把鱼线抛出去,美女的手抓住鱼杆,看着聂展扬大手就在一边,脸色微微红着,带着几分羞意。

“聂总,我叫简素芸,在公关部上班。”美女向聂展扬介绍着自己着。

“哦。”聂展扬待向习惯微笑,除了在许安宁面前,看着简素芸含笑地看着他,轻道:“名字很好听。”

简素芸笑得一脸红晕,娇道:“感谢聂总夸奖。”

聂展扬应付地笑着,抬头望向冯轩,对简素芸说:“我先过去了,你继续。”

说完,也不等简素芸说话,站了起来,轻快地走向冯轩。

冯轩跟一个女人在地起生火,看到聂展扬过来,调侃着:“那么大一个美女,就这么什么把人家掠在那里?”

“你舍不得就过去安慰下人家啊。”目光往许安宁那里扫了眼,他倒是很想陪着这个女人,只可惜这个女人不需要他陪。

冯轩顺着聂展扬的目光望去,很快又低下头去捣弄着泥块,他想烤红薯,刚才生火的时候,不小心把房塌了,只好重新堆上去,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冯轩很小心,把火种钻进泥屋门后,等里面点燃后才慢慢地把火种拿了出来,丢回旁边的小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