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燕子袁圆两个女孩一起疯闹时,美丽的小女孩姜芯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现在终于明白奶奶在她临走时说的话:你爸爸是军人脾气比较直,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电话!你自己也小心点,别惹他生气。要真让他发火了我和你爷爷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吃亏的总归是你!”

“少爷?我要不带小小姐去楼下玩玩?你有事先忙?”姜芯可能不了解姜皓脾气,可在姜家呆了多年的保姆陈虹可是清清楚楚的,因此才想在他发火这前把小小姐带离这火山口.

“陈嫂你先去买些生活用品,这次你们来得匆忙肯定很多东西都没带齐全.”姜皓冷着脸说.在部队那些兵一个个都被收得服服帖帖,还不信治不了自己的女儿.

“是.”陈虹是从北京跟着小小姐来到S市的,院长和太太都忙便让自己跟着小小姐来这里与少爷团聚.谁知道才来两天小小姐似乎就惹怒了少爷,哎这两父子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立正!”

一声令下,姜芯小朋友只好乖乖站直,等侯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今天为什么不跟着我走?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要是遇到坏人你怎么办?”一声声责备连珠炮似的问出来,更体现了姜皓当时的担心和后怕.自己似乎从来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当时年少轻狂与何婷一见钟情后迅速坠入爱河,两人相爱半年后进入围城次年生下了女儿姜芯.那时他26岁血气方刚,带着中尉的军衔在茫茫的戈壁滩上一心想报效祖国,想把肩上的一道杠换成二道杠;那一年何婷23岁,如花的年华却要常常独守空房,女儿带给的她的也不是快乐而是无穷无尽的厌烦与折磨,这个时侯出现的彼得如一汪清泉滋润她早已枯竭的土壤;如一道暖阳照亮她早心冻僵的心门;如一丝微风吹皱她早如死水般的心灵;如一颗粗壮的大树给她无助的肩膀一个强有力的依靠。于是她疯狂了,沦陷了不顾一切的与他私奔到美国,只留下了一张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得知情况从部队赶回来的姜皓什么都没有说,办好离婚手续后又赶回到西北,都没看上自己的女儿一眼。后来部队选拔人才去美国军校深造,他以过硬的身体素质和出色的头脑赢得这个名额,一呆就是二年,这期间完全就是人间地狱,全封闭式管理。待学成归来又回到西北,这期间看着来探亲的女儿都不敢相认,原来她已经2岁多了,在他的印象里她还是个在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抱在怀里软呼呼的小婴儿。要不是自己的父母带着,他绝对不会相认的。

因此在得知调到四川后,妈说趁姜芯还没上小学来这里住两年时自己并没有出言反对,他也希望自己能弥补这些年的遗憾,能让女儿感受到爸爸的爱,虽说自己休息的时间也不多,可总好过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一年统共也见不了几次面不是?肩上的军衔多一道杠却也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艰难,更是错过了女儿从呀呀学语到蹒跚学步的婴幼儿时期。

“爸爸对不起!”小姜芯自知理亏只好低头认错。

“给我个理由!”要姜皓像别的爸爸那样任孩子骑在自己脖子上作威作福,他表示做不到。

“那时侯我看见一个阿姨,她长得有些像照片上的妈妈,我就想去好好看看!”姜芯说起妈妈时眼圈瞬间都红了,没人知道自己有多渴望一个妈妈,从自己会说话起妈妈就不在身边,只能通过照片知道她的样子,想着自己靠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感觉。奶奶说妈妈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上班了,可是平常一起玩的小朋友都说是妈妈不要她,跟着别人跑去美国了。

“罚站一小时!”

“是!”看见女儿乖乖地面壁思过,姜皓心里泛着一丝的心疼,他和何婷都是不负责任的父母,除了给予芯芯生命其他的几乎为零。她也想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有爸爸妈妈陪着一起去动物园,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度过每个生日、、、、、、

自己休假时间不多,现在又是暑假时期让芯芯天天呆在家里和陈嫂做伴,那孩子心里肯定又会难过,明天去中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家庭教师,就当是给芯芯找个大朋友,让她的童年能多些快乐吧!想着便起身去厨房准备给孩子炸鸡翅,自己在家的时侯不多,能为孩子做些什么心里也会舒坦些!也能让女儿在自己不在她身边时有些值得回味的事情。

黄昏时分太阳却没有半分饶人的模样依然牢牢地占据着大半边天空,未曾给下班的行人一丝丝凉爽与怯意。月色似乎被阳光所陶醉,那云霞笼罩着整个西边的天际,如一幅炫丽多彩的水墨画,如此燥热美景让人又爱又怜,又叹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