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惊得嘴里的小虾丸子一下吞进去，噎得难受，好半天才开口问道：“真……真的吗？哥，你不会骗我吧？”

“白纸黑字，我……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这么笨，以后别被哪个不长眼的混小子骗走了就行。

怎么就……考上了呢？”

最后一句几乎是含糊不清的，声音极低，可赵无忧会武功，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不禁有些懊恼地反问道：“哥，我怎么就不能考上呢？当初你能考上，为什么如今我就不能考上了？

我有那么……笨乎乎的吗？”

赵无忧不服气地分辩几句，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份大学录取通知书，手都有些颤抖，没日没夜地奋斗那些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明明可以上网查询，但她心里很矛盾，一直消极地等待结果。

“我看看，我看看。”姜父和姜母也很激动。

儿子当年是理工科高考状元，以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绩进的清华大学，小区里谁不羡慕嫉妒恨啊？

如今收养一个女儿也考上清华大学，岂不是让……

“无忧，你真棒！才复习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考上清华大学！爸爸为你骄傲啊！”

姜父很自豪地竖起大拇指，比当年儿子是理工科高考状元还高兴。

“好……是很好，可……妈心里舍不得了。

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几个月都不能回家一趟，能行吗？

要不……咱们还是读本市的大学吧？

离家近，妈好照顾你啊！”

姜母用手着那份崭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眼里却泛起了泪花。

当年儿子一去就是好几年，寒暑假也不回家，不是勤工俭学就是复习考证。

她只能打打电话，偶尔去北京看一看，思念泛滥成灾，这样的苦，她承受不了第二次。

“老婆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呢？怎么可以无忧的拖后腿？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年帆儿不也是……”

姜父立即打断姜母的话，兴奋得仿佛他自己考上清华大学似的。

“老头子，你懂什么？

无忧不是好男儿，是女孩儿，女——孩——儿！

当年咱儿子一个人跑到北京去，回来的时候瘦得跟猴儿没两样，吃了多少苦啊？你想无忧也这样？

我不同意！

本市的大学也是一本啊，怎么就不可以读呢？如果在本市读大学就好了，还可以隔三差五地回家一趟，打打牙祭。

无忧，听妈的，好不好？

对了，无忧，你当时说了的，你不会报考外省市的大学。你不想离开我和爸爸，还有哥哥。

你说我们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离开？

你还说本市的几所大学不都挺好的吗？

你努努力，说不定能考上呢！

你都忘记了吗？

怎么填高考志愿就填清华大学了呢？

无忧，不是妈拖后腿，妈实在是担心你的身子吃不消啊！上次你一场感冒就得肺炎了，住校一天就拉肚子了。

这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生病了都没个人在身边照顾……”

姜母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