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春花防备似地盯着那人,见她的目光渐渐恢复平静,心里也慢慢地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昨天,她被打的地方,是后脑勺,可是今天,痛的地方确实整张脸,而且自己的脸还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眼前这人,似乎对自己的这种脸很紧张,很在乎。

她的大眼睛溜溜地转,那人也打量着她,恐防她一个大动作,毁了自己的杰作,那种脸,是她花费了好久时间才完成的。

“不要碰脸,被我看到了,饶不了你!”那人慢慢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气冷冽,气势压人。

那一瞬,春花再次看到了那双深黑的眸子中的压抑的气息,还有令人沉溺的黑暗。

她不自主地点头。

那人满意的挽唇笑笑,只是那笑更令春神不安,这人的笑,总让她觉得无比的诡异。

那人就那样走了。

春花缩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头,已然不能安静了。

这张脸,好像不是自己的。

······那人出了门,带上门把的那一瞬,嘴角那诡异的弧度弯曲的在白昼里依然让人寒意涔涔。

她回了地下室,跑上来之前,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呢。

那间地下室但发着刺鼻的要说味道,下了娄底,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板床,上面铺着一张张类似人皮的东西。

周围,放置着很多的大柜子,每一个柜子的空格中都放满了东西,有瓶子,有一幅幅的话,那瓶子的装着液体,黄色,褐色的液体中有浸泡着很多类似器官,还有人皮的东西,那些东西仿佛还有活xing。

在那些液体中流着。

看起来格外渗人。

那女人慢慢地踩着步伐往里走,在最里面一个昏暗的角落停下来,面前是一块墙壁,没有摆放任何的工具,很空荡,只是斑驳的墙壁上挂了很多的照片,

男人的,女人的,最多的还是男人女人在一起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在他怀中的女孩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杨着天真的笑容,看着尽头,认真幸福。

男人脸上的笑意似乎不是慈爱,而是比疼爱更多一些,类似溺爱。

女人的手抚上墙壁上那个男人照片上的脸,院中涌动着深情,嘶哑的声音慢慢开启。

“爸,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呵呵呵呵······”诡异的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那些柜子上面的瓶子似乎也感觉都了害怕,里面的液体动荡来了起来。

一连过了几天,春花开始感觉自己脸上的伤口仿佛在结痂,很痒,就像被一群蚂蚁在身上爬一样,瘙痒的难受。

她想要抓,可是每一次才刚碰到自己的脸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女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冷冷地盯着自己,那眼光,带着急切,还有威胁。

“我很痒!”她实在难受的紧,可以女人却根本不允许她碰自己的脸。

“不准碰!”她的语气冰冷,听得春花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人对于她来说,总是有着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仿佛和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一般。

“可是····”她想说,自己想要拆下纱布,可是···

“用这个!”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冰袋,上面还有着一个奇怪的的图案,像猫子一样的动物,有着一个大大的白肚皮,大大的脑袋···

春花接过,按在自己的脸上,顿时那股让她无助的瘙痒感顿时消失。

她看向女人,却见她同样紧盯着自己,或者说,是盯着她眼前的这张脸,那目光,有事执迷,痴恋···

春中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所以的一切因为她的这种脸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转过去!”女人突然开口,这些天,她和春花说话的此处多了,喉咙也不想之前听到的那般嘶哑,听起来反倒是很清朗,女人的声音,有一种刚柔并济的味道,让人听了很舒服。

“干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春花明显地感觉到女人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了。

“你背后的伤口很深,我想办法给你处理掉!”女人的条理清楚,一点都不想神经病的样子,春花突然想起她之前对自己的暴力,就是在自己脑后给了自己一闷棍,有些顾忌,不敢背对着她。

她不动,女人却走到她的身后,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一把扯下她宽松的衣服。

伤痕错综的背后,满是的伤口,有些伤口还结着痂,很深。

有些已经开始泛白,慢慢地愈合,总之,整个背,从肩上,到后腰处,无一完好。

女人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慢慢下移,缓缓地着她的那些伤口,暗自地计量需要怎样勾绘才能遮住这些伤口。

春花感觉到背后粗擦的手,不自在地扭动了两子。

女人突然用指尖在她的背后刮开一道痂,顿时,雪珠慢慢地沁出来,春花吃痛,咧嘴吸气。

血珠慢慢聚多,滑落在她苍白的手上,女人用指头挑起一堆,然后,慢慢地沿着她的肩膀上一处狰狞的伤口,慢慢地描绘,仿佛作画一般,认真,专注。

春花咧着嘴,在心里暗骂,痛死了。

“好了没有?”女人的手,时而轻,时而重,重的时候会疼的让她龇牙咧嘴,可是有时候却感觉背后的拿上手如同羽毛一般,轻轻地浮动着,格外的舒适。

春花被她折磨的全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

“等等!”女热的手指完全地将她背后勾描了一遍之后,这才停手,帮她把衣服拉起来,起身,站到她的面前,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你背上全是伤口,想不想把它变漂亮些?”春花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顿时像是被迷住一般,回不过神来。

“嗯?”女人咧咧嘴,朝着她笑道。

“要!”像是被魅惑了心神一般,她木讷地开口。

女热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好!”

女人的头发随着她说话的气息拂动着,两人靠的极近,所以,那发丝,吹到了春花的眼前,她眨了眨眼。

“你等等!”女人站直身子,下了楼,再上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本相册,黑皮的外壳上面用银线勾勒出一躲夺目的牡丹花。

层层叠起的像是正在绽放的实物一般,很真实。

她走到春花的面前,见她还维持着自己离开之前的姿势,很满意地笑笑。

“给,你看看,挑选一个喜欢的图案。”春花已经渐渐熟悉她说话的语气了,女人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怪异语气。

春花接过,小心地打开那相册的封面,里面,一张张奇形怪状的图案尽显眼底,有她认识的,还有她不认识的,很多小动物的图片,花朵的图片···

很多。

“这是什么?”

她疑惑地问道。

“你背后的伤口太多了,你选一个图案,我给你画上去,给你遮住!”

“喔!”春花不疑有他,继续翻看着,在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图案,她合上相册,却陡然看到封面上的那多金色的花,眼睛一亮,我喜欢这个!

他用手指着相册封面,女人见面露欣喜,嘴角那股若有若无的笑意更加显得朦胧,“好!”

她收回画册,走到门边,看见春花在看自己,解释道:“你先休息,晚上我来给你画!”

做这事之前,她需要好好准备一番。

“嗯!”

女人再次回到了地下室,倒弄着她的那些瓶瓶罐罐。

春花觉得一下午过的很缓慢,她用窗子找照过自己的后背,上面的伤痕惨不忍睹,心里越发地期待晚上的降临,还有那个女人给自己画上那朵花的图案。

渐渐的,她也不再那么排斥那个女人了。

心里对她的抵触情绪也慢慢地消失了,也许是那个女人类似正常人的行为,所以才对她放松了警惕,她不知道,之后,又怎样的危险在等着她。

夜幕笼罩这一幢独立的房子,周围除了不断扑打着岸边的潮水,几乎寂静地如同荒野。

女人在地下室里捯饬了一下午,整个地下室除了潮湿的霉味外,多了一股浓郁的化学药品的味道。

地下室中央的大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东西,很多药粉,好友小瓶子,女人弯着腰,仔细地将最后一滴液体灌进那个只有大拇指那般大小的小瓶子里之后,盖上盖子。

这才缓缓地起身,将手中的滴管放到桌上,伸出双臂,舒展了一下筋骨。

她侧头朝着屋子最深处那个黑暗的角落看了一眼,连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意,她缓缓地走过去,手再次触碰到那斑驳的墙壁上。那些旧照片已经有些褶皱,黄色的斑点让那些照片看起来,似乎有很久远的岁月。

女人的手在那照片中,一个男人的脸上着,她的眼里,闪烁着爱意,“你再等等,我们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

“咚咚···”昏暗的地下室里,突然想起来的古钟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惊悚,女人像是熟悉了这种声音一般,脸上噙着一抹笑意,走到屋子的中央,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那个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小瓶子,还有放在旁边的一个托盘。

里面有针头,酒精棉,还有很多装着红色和金色颜料的小碟子。

装备简单,却完备。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古钟,眼里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她走回楼上的屋子,上了楼,去了春花的房间。

女人正乖乖地坐在大床上,屋子里唯一的一件家具上。

“你来了!”她的欣喜让女人嘴角的那抹笑意越发的深了。

“嗯,躺下吧!”女人手中的东西让颜夕的眼睛亮了,在兴奋的同时有多了一抹紧张。

她趴着身子,脱了外袍,侧过头问道:“会不会很痛!”

“不会!”女人的声音温柔,几乎让春花忘记了她的残忍。

“嗯!”她心里激动又复杂地矫。

安静地趴在床上。

女人走到她的身边,将东西放到床上,将她的衣服拉低了些,露出一直延伸到尾骨的那道疤痕。

她,

到春花的上。

春花不自在地动了动,女人一手按住她的背,一边拿起旁边的针头,用一只手,熟练地安装在注射器上。

“待会,不管怎样,都不要动,不然就毁了!”女人的话语认真,让春花感觉到她的严肃,坚定地点头。

女人的另一只手离开她,拿起托盘里的那个小瓶子,里面的透明液体澄净。

女人倒转瓶子,用注射器去,吸取了满满的一管子的液体,然后放下瓶子。

一手按住春花。

“不要动!”春花点头。

女人将那针头春花颈部凸起的骨骼下方两寸的穴位上,春花感觉到疼痛,想要挣扎,女人的手臂紧压着她的肩膀。

“不要动!”她声音里的冷淡顿时让春花安静下来。

她咬着床单,强忍着不让自己动,可是那痛意随着她的推入,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