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一个哆嗦：“我们要去阴间？”

“不是，我们不会到冥界去，也去不了。”明月公子道：“我们只需到溟海便可，到时候，为师自然有办法替你解除身上的封印。”

凌烟摸了摸脸上的胎记，一脸的期待：“这个封印是吗？”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凌烟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会记起以前的事情吗？”

明月公子摇头，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为什么啊？”凌烟很是失望，她好想记起来以前的事，特别是她在天界当帝姬的时候，那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她好想知道啊。

明月公子淡淡地说道：“人在进入轮回之前，一定要除去前世的记忆，不管是爱是恨，是情是仇，都要忘得一干二净，后世莫记前世仇，前世莫想后世事，这样，才会幸福。”

“幸福？”凌烟掐着自己的脸，嘀咕道：“我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可怜啊！”

明月公子拉着凌烟的手，半蹲下来，看着她，很是认真地说道：“凌烟，你如果恢复记忆，那就不仅仅是你在天界的记忆，还有你这几百世轮回所有的记忆，都会被唤醒的，上万年的轮回，那种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你真的要全部想起来吗？如果所有的记忆，都留在你的心里，到最后，你会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你自己了。”

这话听起来，的确有点儿恐怖。

几百次转世，所有的记忆……凌烟头皮一阵发麻，她那个小脑袋里，肯定装不下这么多记忆吧？搞不好会爆炸的。

凌烟捂着头，无比痛苦。

明月公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所以，有时候，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都记不起来也是件好事吗？

凌烟不知道，可想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未免总有几分遗憾，但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只想了一会儿，就把那件事抛到脑后了，扯着明月公子继续问道：“师父，到了溟海，我就可以恢复神力了？那然后呢，我们就去找那个，什么斩天剑是吗？”

“哎，对了。”玉宁桦极为好奇：“明月公子，你说凌烟帝姬和谁有血缘关系？帝姬不是天帝的女儿吗？还会有谁有血缘关系？该不会是帝君吧？”

凌烟大吃一惊：“莫非天帝和帝君是……断袖……”话没说完，脑袋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下，明月公子那漆黑的眸子如同凝上了一层寒冰，那个冷啊，让凌烟不禁一阵哆嗦，忙把话给打住了。

玉宁桦还能苦苦撑住，灵狐却是笑得全身发颤。

“师父……”凌烟看见明月公子板着那张脸，有些心虚，赶紧抱住灵狐，嘿嘿一笑，道：“我是开玩笑的啦，两个男人，当然不能生孩子的，对不对，师父……啊啊……”

这句没说完，又连续被敲了两下。

凌烟摸着头，无比委屈：“我就随口一说……”

“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明月公子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直盯着她，许久，才说道：“帝君是你哥哥，知道了吧。”

“哦！”凌烟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忙又说道：“我不知道也不能怪我啊，谁让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