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公主暗卫

待两名女子离开,玉由澄有些担忧道:“皇后,两位公主早已过了及笄的年龄,若是在民间,怕是已为人母了,只是她们两个一个才回宫,一个似乎对那质子有意,还真是难办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现在战局不稳,良国时常来犯,咱们还是暂时不要着急她们的婚事吧。”皇后安慰着,她的美丽容颜上同样是担忧,却还是这样道。

作为一国之母,又是两个公主的生母,她岂会不担心她俩婚事的道理,只是随便把她们指给谁,还真是有些不甘心。

这时,御花园内,两位公主在一丛开得火红的玫瑰花中徜徉,玉芷晴甚至伸手去摘那带刺的花。

玉芷青早就看到那花茎中有很多刺,忙小声呼道:“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只听玉芷晴一声惊呼:“哎呀!”

呼啦啦,旁边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竟跳下来一名锦衣男子,吓得玉芷青以为是刺客,却听到玉芷晴道:“阿蒙,你跑出来干嘛?”

那个叫阿蒙的男子忙单膝跪地道:“臣听到公主惊叫,以为公主有事。”

“没事啦,没事。”玉芷晴摆摆手,连连道。

玉芷青小心拉过她的右手,在无名指旁边有一颗小小的血珠,是刚才采花时,被花刺给伤的。

她拿出自己身上干净的丝帕,小心给玉芷晴拭掉手指上的血珠,然后笑道:“小笨蛋,那可是带刺的花儿,你也敢随便采,这种事叫宫女们去做就好啊。”

玉芷青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为这个时常鲁莽的孪生妹妹。

“我是想摘一朵给姐姐的发间戴上,你戴红色的花一定很好看,我想看看嘛。”

两个人自顾说着话,相同的容貌,仿佛是对着清晰的镜子在与自己对话一般,而那跪在一旁的男子则是在她们之间来回扫了好几眼,也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该保护的对象。

这时,玉芷青也才想起来,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

仔细看来,那男子穿着褐色深衣,头发随意用同色缎带束着,五官分明,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高鼻薄唇,倒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只是这名男子见到玉芷晴就行礼,想来是宫中的侍卫吧。

果然不错,只听玉芷晴道:“阿蒙,起来说话吧,看你那表情,也知道,你根本分不清月姐姐和我。

我告诉你哦,这是我的月姐姐,以后,你不单要保护我,也要保护月姐姐。”

那男子闻听此言,再看一眼两个相似的女子,然后拱手道:“是,谨遵公主之言。”

说完,那男子再对玉芷青行一礼,然后呼啦啦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两个女孩面前。

见玉芷青盯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发呆,玉芷晴不无得意道:

“那人叫西蒙,是父皇母后为我准备的暗卫,在暗处负责我的安全,刚才我不小心叫出声,他一定以为我有什么危险,所以急急现身,呵呵。”

“原来如此。”

玉芷青了然地点头,想到刚才男子出现时,正是玉芷晴轻呼出声时,那样低于平常时的声音分贝,也能让一个暗卫如此紧张,可见西蒙的忠心,不禁让人敬佩他的敬业精神。

“我还是想摘朵花给你戴上,瞧瞧是什么样子,这样,我就可以知道自己戴着是什么样的。”

玉芷晴笑道,眼里是期待,又有些沮丧,因为刚才被刺,她似乎害怕再去摘那带刺的花。

玉芷青看着她古怪的表情,不禁摇摇头,想要帮她摘,却听到一旁有男子温润的声音呼起:

“宇文翔见过两位公主,不知在下可否替两位公主分忧?”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同时看向眼前的男子。

这一次,三个人离得很近,玉芷青总算看清,这位景国的皇子有着一张阴柔地如同女子的脸,唇红齿白,身材修长,那一身粉白色的锦袍穿在他身上,竟让人有种赏心悦目之感,并不觉得轻佻。

玉芷晴对他的献殷勤并不买账,只鼻孔朝上哼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宇文皇子,怎么敢劳你大驾啊?”

玉芷青不明白两人有什么恩怨,只好打圆场道:“宇文皇子,舍妹说话不周,请见谅。”说完,不忘给他屈膝行了个礼。

那宇文翔眼尾微挑,眼中的眸光温柔如水,便似他给人整体的感觉一般。

他忙虚扶一把道:“公主真是客气,不知道公主该如何称呼?”

玉芷晴见自己的姐姐与男子交谈起来,心里似有些不舒服,她上前挡在玉芷青前,对宇文翔道:“你有完没完,我姐姐才进宫,你别欺生。”

“在下不敢。”宇文翔忙再次低首道。

“不敢,我看你倒是很敢呢。以前都敢把我往荷塘里推,还有什么不敢。”

荷塘?听得玉芷晴如此说,玉芷青心里便有了疑问,看来,这个宇文翔真的和玉芷晴有些过节,不然,玉芷晴也不会无缘无故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

玉芷青轻轻把玉芷晴拉到一旁,可她并不是很情愿。

宇文翔则笑得温文,依旧躬身道:“原来夜公主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如果当日得罪了夜公主,还望公主海涵,毕竟,那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希望公主不要记在心上。”

玉芷晴却仍然不依不饶,气哼哼道:“那可不行,我到现在还不甘心呢,自从那以后,我连荷塘的边都不敢靠近,还要我原谅你,怎么可能?

如果真要我原谅你,那也行,让我把你推下去一次,就算扯平。”

玉芷晴蛮横道。

玉芷青也算听出了些端倪,想来是两人小时候发生的恩怨,她忙喝止道:“晴儿,不可无礼,宇文皇子在这里也算是客,哪有主人如此对待客人的。”

“客?他算哪门子的客,哪有客人在主人家一住就是十几年的,姐,你别老是替他说话。”

玉芷晴的语气依旧不善,玉芷青都有些生气,她从不知道这个妹妹是这么蛮横的一个人。

见她表情不对,最先感到不安的还是宇文翔,他忙出声道:

“大公主,不要生气,二公主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宇文翔跳到荷塘能让二公主消气,宇文翔甘愿如此做。”

玉芷青被宇文翔的言语打动,不禁细细打量他,这个男子有着不同于表面的刚强气质,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过如此。

他此番这般委曲求全,也不过是想和邻国两位公主搞好关系,不至于以后影响两个国家的邦交。

心里便对有他有些同情,不过她这同情的目光似乎落在宇文翔的心里却变了味,他误读了她的想法,以为对方是对自己有意,以致在后来的几十年里,每每想起她看自己那如水的目光,他都以为那一刻,她对自己是有情的,也让他在后来的岁月里,以那目光为动力,逐步成就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