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为她震怒

珂玥一路奔跑着回了家,她的腿几乎就是在机械运动,没有知觉,也感觉不到颤抖。

这可怜的小模样,把宁夏吓了一跳,她连忙上去抱着她,发现珂玥一直在发抖,全身抽着抖,就跟下雨天里淋得湿*哒的小狗,无助的眼神,呜咽孱弱,泣不成声。

“孩子,小玥,这是怎么了,快跟舅妈说说,急死我了。”宁夏把她拉着坐在沙发上,抱在怀里安慰,手在她手臂上、肩膀处不停地*搓,缓解她的肌*紧张。

她上下观察了珂玥一番,除了头发和衣服稍显凌乱,别的倒还好,没她想象中的那事发生。不过,她这样,看得心疼死了。

珂玥一边往她怀里钻,一边摇头。宁夏见此,也不逼迫她,扶她上楼。

珂玥差不多缓过来了,冲了个澡,钻进被窝里休息。其实睡得着才有怪了,就是闭着眼睛,谁都不想搭理。刚才宁夏的怀抱还是很温暖的,至少她僵硬的身体和冰冷的心脏都得到了安抚。

宁夏下了楼,越想越不对,好端端的的,怎么会这样,一定有事。正好安志江和安柏前后脚的也回来了。

安柏听了,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家门。临出门,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着宁夏,“妈,晚上帮我跟爷爷说一声,我有事。”言下之意,就是那顿“忆苦饭”他暂时先欠着,回来补过。不要以为会逃脱,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欠着。

“哎,儿子……”宁夏喊了一声,脚往前跨出了一步,安志江扯住了她的胳膊,摇摇头,“随他去吧,他有分寸。”

安柏去哪,去收拾人呗。当然,他不会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首先,他得知道是谁干的。一个电话,把能干事的都招来,把事儿先调查清楚再说。

底下人先去查了监控。从学校门口的监控开始查起,整条路上的都没落下,一个一个都看过去。学校门口的监控显示,5点12分,珂玥出门,第一个街角的探头显示,5点14分,珂玥的身后出现了5个男人。

在第五个街口探头显示,5点23分,几个男人架着珂玥进了巷子,2分钟后,珂玥逃走。由此可知,珂玥没发生大事,顶多就是被吓到了。不过,就是被吓到了,安柏也震怒,居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是嫌命太长了吧。

安柏眼神冰冷,吩咐下去,“把那五个人全给我抓到老地方。”废话,不把那几个人扒皮卸骨,难消他心头只恨。

老地方是个私人会所,底下人的,就在东*民巷那,一座老欧式风格的别墅,陈旧的外部,锈迹斑驳,透着腐朽的气味,百年老槐树的遮掩中,显得幽深寂静,厚厚的遮光布挡住了内部的奢华和*靡,华丽的水晶吊灯照得金碧辉煌,奇异的*香弥漫整个大厅,雕栏玉砌,富丽堂皇。

二楼,一间间的小包厢里,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在这里,有安全的保障。

三楼却是宾客的禁地,安柏的老巢之一。狡兔三窟,他也一样。这里即将上演一幕惊心动魄、惨无人道、血雨腥风的剧目。

安柏的得力助手叶城指挥人把五个麻袋扛到包间,一甩,就扔在了地上,里面的人显然已经被封住了嘴,凄惨地闷哼一声。打开绳结,露出那一张张惊恐的脸,嘴上粘着胶布,手上、脚上绑着绳子。

安柏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一把SOG*首,这把是复制的,他家里还收藏了一把原版的,经历过*战的SOG,那把现如今已经是非常难觅价格不菲了。明晃晃的刀锋,淬着妖冶的蓝色光芒。

他也不废话,示意底下人撕开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嘴上的胶布,简洁地问道,“谁让你们欺负那姑娘的?”

那人迷茫地摇摇头,转过头,眼神示意了小胜儿。他知道个球,就是个跟班,是小胜儿给了他两百块钱,让他跟着去的。

安柏手一抬,小胜儿嘴上的胶布也被扯开了,痛的咬牙彻齿,却一点都不敢反抗,这环境,这气氛,吓得他都要尿裤子了,像倒豆子似的全盘托出,“是,是宋俊彦,跟我无关啊……”

哎,宋俊彦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英雄救美成,反而惹得一身骚。

听到这个名字,安柏不怒反笑,一点儿也不意外,手里的刀甩了出去,顺着小胜儿的耳朵深深地*入了墙壁,霸道的刃气还是切断了他几根头发,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刀进入墙壁都这么有魄力,进他的脑袋,还不跟切西瓜似的。

冷汗顺着发迹流淌下来,心跳骤然加剧,这回没忍住,底下真的尿出来了,还有点上火,*味特重。

叶城就站在他身边,一脚就踹了过去,捏着鼻子阴道,“你丫追女人的时候,怎么那么有骨气,这会倒成了怂包孬种了。”

接下来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有忘记的,有不详细的地方,互相补充。没人敢隐瞒,恨不得把对方那点老底都都露出来。这群典型的就是没义气的货,要是安柏说句,先交代的可以走,估计会为了争先内部打起来。

安柏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讲述。

叶城从墙壁上拔下了*首又放到他手里,他用刀刃撩根头发,眼见着一根十厘米长度的头发,在他手里断成两半,再断,再断……直到再也无法下刀了。那几个人的心就跟着凉,凉,凉……凉透了。

他们已经交代完很久了,可他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们的心里就更慌,眼睛直勾勾盯着刀,底下软*绵的**也抽抽,如果他也像割断头发一样,割断那个地方,一截,一截,完了,接都接不回去。

“祖宗,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小胜儿再也无法承受心中的恐惧,在安柏脚下磕起头来。一个,两个,嘣嘣作响,磕的那叫诚心,比磕祖宗还上心。他心里把宋俊彦全家老少,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周围那几个也不顾手脚被绑着,硬是把头往底下抻,纷纷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