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前一直有莫飞白看着,陈鄂不想和那个高干子弟闹得太僵,现在,莫飞白受伤了,还躺在医院里,自然顾不上这边的事情。

早就想来找这个小家伙了,不过一直有事,所以。没腾出功夫来,一直拖到现在。

金戈眼尖,第一眼扫到的 是邬月不怀好意的笑容,再联想到陈三爷在道上的名声,和对拾年的心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三爷,不好意思啊,拾年已经被别的客人点了,不能留在这。’心中暗骂一声,居然没人告诉他这里是这位爷点的单,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走,陈鄂挑着嘴角。晃动手里的酒杯。‘金戈,你一个拉皮条的马仔,也能把我陈三当傻子糊弄,挺够胆啊。’

=====第七章 麻烦

陈三的名声威望摆在那,对拾年的那点心思也放在那,不是喜欢,就是眼馋,只是眼馋一个不能碰的人。

这一点,金戈心里明镜似得,所以,这位陈三爷才能在莫少不在的时候来找拾年。

他也想尝尝,这个MB是不是真的一如想象的那么勾人。

金戈还是离开了,拾年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得罪这位三爷。却也知道,越是反抗,可能越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所以,只能乖乖的坐到那人的身边。

到手的鲜肉是逃不掉的,陈三爷有这个把握,所以,反倒不慌不忙的戏弄起人来。

邬月坐在陈三爷的腿上,媚眼如丝的勾引着这位黑道上的强者,不消说的,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

包厢里没有别人在,陈三爷不用顾忌自己的形象,所以,更加疯狂的做着一切难以启齿的事情。

拾年没有逃过一劫,很快,陈三爷的目光就转向了他。

拾年头疼得厉害,特别想要逃走,可是,却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邬月牢牢抓住他反抗的双手。

陈鄂掀开了他的毛衣,将年份久远的红色液体淋到了他的身上。

少年像一只小兽,孤独无助软弱又懦弱,克制不住的声音更像是悲鸣。

这是他唯一能有的挣扎。

眼睛里空洞一片,脑海中全是邬月和陈鄂诡异残忍的笑容。

邬月的声音像厉鬼一样回荡在他的耳边。

‘拾年,你不是很神气吗,不是很威风吗,有高干子弟给你撑腰,看我不顺眼的时候随便教训,怎么了,你现在怎么不教训我了,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

一边说话一边却去寻找更趁手的工具,想到被莫飞白的暴打,想到这个明明不如他的少年却有着比谁都好的运气,长久以来的嫉妒转变成怨恨,现在,却衍生成了另一种情绪。

看着无助的少年,心中涌起难以言语的快感。

拾年的身子不停地被桩基着,脑袋时不时撞到墙面上。

头疼欲裂,那种恨不得现在就死去的感觉说不出来,却变成一种贪念。

是要死了吧,早有预感的,早在那两根七寸钢钉钉进脑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认知。

一直到现在,以为会死在手术床上,却没想到死在这里。

头部与墙面不停地撞击让疼痛加剧,偏偏这样的痛又不会麻痹,只会一直啃噬着他的神经。

以毒攻毒,世界上的事情大抵是如此的吧,伤痛也是这样,大概是头部痛得太厉害,所以,感觉不到身体上其他的疼痛。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本来就不是什么高贵的人物,一个农村出来的MB,靠着最不该用的本钱吃饭。

受到这样的屈辱,难道不是自己该得的吗。

只是,总是有些遗憾的,那些遗憾一直放在心里,恐怕是不能弥补了。

少年的意识变得模糊,所以,没有看见被强硬打开的门,也没有看到那个一直一个表情的人当时的样子,更没看到栾少直接踢断陈三命根子的样子。

邬月看到自家老板出现,已经吃了一惊,张开的嘴还没有闭上,人就已经被踢开了。

肋骨被踢断了,头被人用脚狠狠踩住,目光所及,是地上狼狈不堪的拾年。

栾誉蹲下身子,邬月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栾誉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颤抖着手指去试探少年的鼻息。

金戈除了包房始终是不放心,可是,想到陈三的威望,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中期望拾年能应付过去这一劫。

不过想到邬月,心中那种不安却是愈加强烈。最后没办法,还是去找了上头,希望能出面保下拾年。

陈三是谁,陈鄂,狠辣和卑鄙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为了一个MB,却得罪那么一个人物,三个字,犯不上。

出来卖的就要有这样的觉悟,谁没受过气,拾年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金戈没办法了,跑到那边的包房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无奈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到,可是,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担心。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栾誉的办公室。

被八元截在外面,事情刚说了一半,就看八元敲开了栾少的办公室。紧接着就看到已经变了脸色的栾少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办公室,下了楼,来到那间包房。

栾誉也是糊涂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拾年还无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他这边,怎么可能会死,可是,就是忍不住,心中害怕,真的怕那个人就这样被折磨死。

确定鼻息还在,一颗心却还是放不下。把衣服给人穿好,慢慢的将人抱起来,吩咐十元。

‘让六元赶紧回来。’

这样的拾年不想送去医院。

所以,这一天,夜未央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家不苟言笑近乎冷厉的老板抱着那个叫拾年的少年去了顶楼,他的办公区。

昏迷不醒的少年被栾誉放在休息室的床上,狼狈不堪的身体,和白的病态的皮肤,让栾誉忍不住皱眉。

拿来温热的湿毛巾,开始擦拭这少年的身子。

少年迷迷糊糊中还是被疼醒了,大概是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不由得慢慢睁开眼睛,入目所及的是栾誉那张刻板冷厉的面孔。

然后是线条分明的唇。和人一样冷硬,冷硬的吐出三个字。

‘你真贱。’

少年很赞成这个说法,可不是贱吗,送上门去让人糟蹋。

‘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少年的语速有些慢,却吐字清晰。反正都要死了,说出来又何妨,大不了在遭受一些非人的虐待。

‘干了这行,没有什么可埋怨的,天生的贱胚子,脏了栾少的眼睛。我说声抱歉。’

栾誉伸手掰开他的两颚。‘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张嘴,已经开始学会反抗了。’

冷硬的声音刮蹭着耳膜,指腹上的硬茧狠狠地碾磨着少年的肌肤。

‘刚醒来就和我说这个,拾年,你告诉我,谁借你的胆子,嗯。’

栾誉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拾年却知道他在生气,他已经生气了。

难怪,他是谁啊,栾誉,栾少,栾家现任的掌权人。真正的黑道教父,谁和他说话不是打着颤的,怎么能容下自己一个小小的MB的无状。

反正都是要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吐不快。说出来,临死也能痛快痛快。

‘栾誉,栾少,老板,你知道我最恨谁吗。’

栾誉皱着眉头带着几分迷惑,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却还是验证性的问出来了,‘谁。’

答案是毫无悬念的。少年的声音不是很清晰,但是,却足以让栾誉听得真亮。

‘你......’

拾年的运气很好,说完这个字又再次昏迷了。所以,栾誉满腔的怒气发不出来,无奈何,只能手指上用了力气,再一次狠狠碾压这少年的两边的脸颊。

无奈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栾誉只能作罢。

好在六元过来了,敲了门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年没有一点吃惊,动作也很麻利,直接掀开毯子,查看少年的伤势。

最后得出结论,‘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他的腹部涨成这样,怕是他们往里面灌了什么东西。’

六元能察觉到老板的低气压,却也只以为是因为拾年受到的非人待遇,没有往别处想。

栾誉的目光看向拾年的腹部,的确,那里不是正常的状况,很快有了决断。‘去医院。’

不用仪器检查过,他也是不放心的。

段小骨的日子过得很无聊,除了每天上午去楼下大厅调戏一番拾年,在医院的日子的确没什么意思。

护士小姐,白衣天使长的是蛮漂亮,只是性别不同,爱不起来,医生,戴着眼镜操着手术刀的人不是年纪太大,就是过于刻板,没什么意思。

人生总是这么惆怅,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害老莫受伤了,不消说,要不是因为他也伤的不轻,他老子的皮鞭早就抡下来了。哪里还会这么轻松。

也真是因为这样,所以,即使能出院他也不出院,在这里耗着,恬不知耻的生明,要在这里陪兄弟同甘共苦。

对带这样的无耻莫飞白选择听之任之,有人陪着住院也是件好事。

对此欧源的评价是,见到过混吃混喝的,还没见到过混病房的,今天算是长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