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别了!

原来连长和蓝副营长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难怪蓝副营长将她处罚去农场连长一个字也没反对....

晚间,花诺在丁岳阳的护送下抵达了A营农场。

丁岳阳将车子停在农场外,从后备箱中取出花诺的行李,花诺接过行李连忙道谢:“连长,谢谢送我过来。”

丁岳阳耸耸肩笑道:“我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要谢的话,以后见到蓝副营长你谢他吧!”

蓝副营长!

提到蓝墨宇,花诺的心情顿时低落几分,她翻开行李掏出纸和笔写了一组号码交给丁岳阳,“连长,如果蓝老军长醒来,麻烦你给我打给电话。”

丁岳阳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手机号,随即点头应许:“放心,我会打的。”

丁岳阳收好纸条和花诺道别后驾车离开,花诺看着车子渐渐远处,心也跟着飞向了南部军医院。

思绪将花诺带回两小时前,手术后的蓝军长被医生从手术室送出,那一刻,蓝副营长飞一般的冲了过去,当医生说:“老军长年事已高,在手术完成后突然昏迷,情况很不乐观...”医生的话宛如一把无形的利剑插进了蓝副营长的内心,那一瞬间,花诺看到蓝副营长的眼泪顺着眼角而落。

他哭了,他在惧怕,惧怕失去唯一的亲人,而她却没有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她现在真的好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什么部队高干,那些所谓的影响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人只有他,而她却任由他独自伤心,只是站在远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看着他落泪,看着他惧怕。

天,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可以做到冷眼旁观,也许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他不原谅她是对的,其实她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了,为了那个所谓的名誉和前途,她抛弃了他的伤心和无助,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她却回到了农场,没有选择陪在他身边,这种种可恶行为让花诺开始讨厌自己,恨自己太过无情。

花诺背起背包,转身踏进农场前,她回头看向来时的路,喃喃自语着:“蓝副营长,别了,以后的以后我也没脸见你了,你就当我没来过你的生命,尽快的我忘记吧!”

农场篇

农场到了,花诺趁着黄昏最后的光亮放眼看去,她看到稀稀疏疏只长了些芨芨草、骆驼刺、芦苇的荒凉土地,看着只有低低矮矮几排房子加三间高大些的粮库——这就是她要待不知多久的A营农场?心中茫茫然,心里不自觉想起几句歌词:“朝霞染湖水,雪山倒影映蓝天,哎呀嘞……黄昏烟波里,战士归来鱼满船……”

“湖水在哪里呀?”花诺忍不住自言自语。

“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想的那样……”自我安慰之后,花诺还是一片迷茫、苦涩加调侃的嘲笑着自己……

“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想的那样……”自我安慰之后,花诺还是一片迷茫、苦涩加调侃的嘲笑着自己……

忽然,农场东侧瓦房内,蹦跶出一句:人生大餐,酸甜苦辣,理当遍尝之;世间百味,冷热咸淡,何妨细品之。

自我讥讽,快哉其上;自我嘲骂,乐在其中。哼哼……

听完这几句话,花诺暗自猜疑,这个读诗之人一定已过不惑之年,他大概经历过大风大浪,才会有如此之深的感慨。

就当花诺要靠近东边瓦房窗户时,身后伸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啊...”大叫挣扎后,她才摆脱身后之人的手,随着窗边逸出的光芒,她才发现身后的人是许攸。

“许攸!”看到许攸神神秘秘的拽着她往西侧走去,花诺甚为奇怪的问:“这是干嘛呀?”

“嘘!”许攸示意花诺不要吱声,待她们走进西侧瓦房后,许攸才松了口气帮助花诺卸下身上背包。

“花诺,你刚来不了解情况,一会我慢慢告诉你。”许攸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花诺的背包向内房走去。

花诺跟在许攸身后,随着屋内暗淡的灯光看去,这西侧瓦房内外除了干净整齐外,那叫一个简陋,外房空荡荡,内房就三张床,三个小矮柜子。

“花诺,这张床以后就是你的了。”许攸将花诺的背包送到进门第一个床铺上,打开她的内务,正要帮花诺铺床之际,花诺抓住了她的手,“许攸,我自己来。”许攸突然对花诺这么礼待,花诺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都是战友干嘛分彼此呢!”许攸大变样,花诺一时间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快说说这里的情形,刚才你为什么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看看那个念诗之人的庐山真面目呢?”

许攸不急不慢的说着“这个农场只有一个班,班里就四个人,班长叫元宵,就是刚才那个念诗的人,这个元班长身手不凡,可脾气怪异,他最喜欢念诗抒情,但不喜欢别人惊扰他,所以我刚才担心你犯了元班长的忌讳,所以才出手的。”

原来如此,这个元班长引起了花诺强烈的好奇心,“许攸,你说这个元班长脾气怪异,他怎么怪了?”

元班长的怪异,许攸也说不上来,“他怎么怪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听王跃说这个班长以前在A营是个了不起的风云人物,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农场当个小小的班长。”

“那王跃呢?”奇怪,她都进来老半天了,也没看到王跃的踪影。

“那王跃呢?”奇怪,她都进来老半天了,也没看到王跃的踪影。

“她被元班长派去喂猪了。”许攸说话之时,将内室门关反锁,门锁好之后,许攸回到花诺床边小声的说:“花诺,我觉得这个农场比A营还恐怖。”

“恐怖?”许攸为什么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这座农场呢,还有王跃这么晚了还在喂猪,难道这个农场养了很多猪?

花诺的疑惑立刻得到许攸的解释:“今天中午烈日炎炎,那个元班长突然要给我们搞集训,王跃装肚子疼没去,结果被元班长发现,说我知情不报,罚王跃和我割了一下午的稻子,晚上还罚王跃去养殖场喂猪,到这会还没回来,我都担心死了,本想过去看看可是元班长不允许。”

“养殖场离农场有多远啊?”外面越来越黑了,花诺真担心王跃的安全。

“我听汤圆说养殖场就在农场对面,不过这条路上有一条水流很急的大河,前两天下雨,河上的桥塌了,也没有去修理,路过的人都要游泳过河。”许攸这么一说,花诺更加忧心王跃的安全。

“许攸,我出去一下。”这元班长还真是个腹黑的主,为了王跃的安全,花诺可要去会会他了。

花诺撂下话拧开房门跑了出去,许攸担心花诺被元班长处罚,她也只好尾随而去。

花诺冲出西侧瓦房,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还和他撞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花诺自知太鲁莽将人给撞了,她赶忙退出那个人的怀抱连连道歉。

“横冲直闯的像什么样子?”被撞之人似乎动怒,刚刚站稳身形的花诺抬眸看向那个被她撞的人,只见他大约二十六七岁,一身军服,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我已经道歉了。”花诺撇撇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心里暗付,她这不是着急嘛,走快了那么一点点能算横冲直闯吗?

“身为一个军人,言行举止代表着整个军营,如此毛毛躁躁还有没有一点纪律性。”眼前这位帅哥还真是小题大做,花诺都已经知道错了,他还一副丁连长的架势,难怪人说,越是长得帅的男人越矫情,花诺今晚算是领教到了。

“对不起,长官!”看他这副架势应该是位军官级别的人物,花诺急着去东侧找元班长,实在没时间和他理论,只好虚心的接受批评。

她刚想绕过他身旁向东走去,却听身后传来许攸毕恭毕敬的敬礼声:“元班长好!”

花诺一百八十度转身难以置信看向许攸口中的元班长,不尽咂舌感慨,我的妈呀!这个冷酷而又严肃的长官就是元宵啊!她还以为能写出那么深沉诗句的人一定是位四十出头的男人,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年轻帅气。

“元班长,她就是和我一起来的花诺。”许攸向元宵介绍着花诺,元宵微微抬了胎严肃的眼眸,扫了花诺一眼,“今天为什么迟到?”

“元班长,她就是和我一起来的花诺。”许攸向元宵介绍着花诺,元宵微微抬了胎严肃的眼眸,扫了花诺一眼,“今天为什么迟到?”

“元班长,她....”许攸上午已经和元宵说过花诺迟到的原因,可她没想到元宵又问,为了帮花诺解围,许攸抢着回答,但遭到元宵一冷冷一瞥,“她长了嘴会自己说。”

“是,班长!”许攸吐吐舌头低下头不敢多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迟到?”元宵严肃的眸光瞟向花诺,心中暗付,这就是蓝墨宇看上的人?

花诺心里虽感觉这个班长多余,但她有必要报备一下。

花诺向前一步,立在元宵面前毕恭毕敬至上军礼:“报告班长,士兵花诺向您报道,本来我上午就能到达农场,但由于一些事情耽误,才导致迟到,请班长通融。”

元宵冷璞一声:“一个在执行军令的人中途跑去做别的事情,你觉得这样的士兵我会通融吗?”

这时,许攸再次忍不住了,“班长,是蓝副营长带走了花诺。”许攸话音刚落,一声怒吼震耳入聋:“许攸,退离场中二十米,就地五十个俯卧撑,立刻执行!”

“是,班长!”许攸委屈的嘟嘟嘴,向后退去,花诺这下可看不习惯了,“元班长,许攸只是说了句公道话,你有必要处罚她吗?”

“长官问话时,随意插话者就已犯错,处警告一次,许攸若屡教不改,必当受到重罚。”元宵如此严格,让人望而生畏。

花诺一时语塞,愣在场中慌了手脚。

突听元宵一声令下:“花诺,你无视军令,罪加一等,立刻退离场中十米,就地两百个俯卧撑,立刻执行。”

两百俯卧撑!

这元班长疯了吧!

处罚这么过度,难道他想给她们三人来个下马威?

“元班长,在我接受处罚之前,我想去看看王跃,现在天这么黑,王跃又是初来农场,我担心她会迷路。”花诺所说的迷路并非真的迷路,她是在担心水性一直不是很好的王跃在过河的时候会出事。

“先管好你自己。”元宵毫不动摇,花诺算是明白了,这位班长根本就没有同情心,她求他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