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倪小婷。
为人丢三落四,袜子永远不成双,大卷的长发从来不打理,每天摸一把脸就素面朝天地出街扫荡,所经之处,风尘仆仆。
按我娘亲的原话就是:“闺女啊,我很怀疑我和你爸的爱情结晶是不是在某个环节处变异了?”
我也只能眼泪巴巴地看着我娘亲,悲哀地抽泣一声。
自小,我家娘亲都非常希望我成为一个长裙飘飘,婀娜多姿,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艺术气质的画家。
她说:“嘿,闺女,你说你成为个印象派的画家该多好。那朦胧的气质,那优雅的氛围,啧啧啧啧啧啧……”
我啃着鸡腿拿眼斜她。
姑娘我活到现在,也算是没辜负我家娘亲的殷切希望,或多或少也算考上了个学校继续每天拿着画笔画着线条日子。
但不久前,当我奋力地把颜料泼在画纸上的时候,教授走过来盯着我看了半响,蹦出三个字:“马蒂斯。”
我暗自捉摸着这三个字该不会是个画家的名字吧,于是掏出手机问度娘,结果……可爱可亲的度娘给了我一个利索的答案——
马蒂斯:野兽派画家。
我捧着手机哇地一声哭了,悲悲戚戚地打电话给我娘:“娘,老师说我是野兽派,呜哇,野兽啊野兽啊野兽啊野兽啊野兽!!!!”
我娘:“……”
于是,在我的人生重新定义为“野兽”的时候,倪小婷的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