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没有做狐狸精资本

江嘉唯“嘿嘿”笑:“那是别人,我可没这么本事挣这么多。”

“江嘉唯,那你收入是多少?说来听听。”麦糖糖追问。

“不告诉你!”江嘉唯说。

“不告诉我拉倒!”麦糖糖耸耸肩,很不以为然:“哼,省得我眼红,心里不舒服!”

江嘉唯在电话那边,又再“嘿嘿”笑。

麦糖糖问:“江嘉唯,你干嘛这么破费,请我去悦来酒楼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啊?你是不是吃错了药?抑或,太阳从西边出来?”——江嘉唯并不是小气,他在努力攒钱,因为他想换套比较大的,环境比较好的房子。

江嘉唯嘴快,说溜了嘴:“不是我请。”

麦糖糖纳闷:“是谁请我吃饭?这么阔气?”

江嘉唯答非所问:“糖糖,我的小说出版社出书了,出版社今天刚把样书寄来给我。糖糖,你以前不是常常说,如果我出书了,一定要送给你一本么,还要在书上签上我的狗名,让你好在你朋友面前显摆显摆!一会儿我顺便把签了我狗名的书拿过去给你。”

麦糖糖雀跃,顿时忘记了追问到底是谁请她吃饭,大嚷大叫:“江嘉唯,恭喜呀!恭喜!你成大作家了!”

“什么大作家?”江嘉唯说:“是大坐家,天天坐在家里。”

“江嘉唯,你可别谦虚,如今都出书了,还不是作家?”麦糖糖说。

“离作家还远着呢。”江嘉唯说:“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小的写手。”

写手也好,作家也好,反正能出书,就是不简单!这江嘉唯,多有本事呀,找灯笼也难找!麦糖糖真搞不懂,为什么林静儿一直除不下心中的那根刺,这么多年了,还不肯接受他。

去“悦来酒楼”之前,麦糖糖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虽然不是去相亲,但无论如何,总把自己打扮得妖娆一点对不?麦糖糖用了艳丽滴血的唇膏,紫色的眼影,把她的一张脸画得红是红,白是白,然后她找了一件红色露背吊带衫,套上一件白色小外套,下面是牛仔热裤,两只修长的腿,踏着黑色细跟凉鞋。

元倾落刚从外面回来,他瞧瞧麦糖糖,皱了一下眉。麦糖糖知道他不满意她这个打扮,果然他说:“太俗了。”

麦糖糖伸伸舌头:“本来我就是俗人一个。”

元倾落摇头:“大白天的,用得着穿这么暴露么?”

麦糖糖理直气壮:“这不是暴露,这是健康的性感,知道不?”她又再说:“我现在已二十六岁了,勉强能抓住青春尾巴,还算得上水灵灵,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去暴露暴露,风情一下,那到时就没有机会了。我才不要一身皮肤像干果一样皱瘪了才去暴露呢。”

元倾落还是摇头。

不可置否。

麦糖糖对她这个打扮很满意,自我感觉不错。虽然她是元倾落的“签约女友”,虽然合约上规定,她要听元倾落的话,由元倾落左右。可是,她总得要有一点私人空间吧?和家人偶尔去吃顿饭,偶尔随心所欲把自己装扮一番,也是可以的吧?

元倾落对麦糖糖这些“偶尔”,很无奈。

麦糖糖的“不大听话”,元倾落也略感头痛。

只是女人太“听话”了,变得再淑女,还是木头人一个。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女人,又怎么能够风情万种起来?元倾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对麦糖糖只是无奈,并没有生气。

元倾落说:“我刚好也要到工作室,我顺路送你吧!”

麦糖糖开心:“真呀?”她鼓足勇气,很勇敢走了上前,主动抱了元倾落荒,还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麦糖糖说:“谢谢!”

元倾落并不反感她这个亲昵的动作,笑:“不用客气。”

他很绅士,开车把麦糖糖送到“悦来酒楼”门口。

“糖糖,祝你愉快。”元倾落说。

麦糖糖问:“元倾落,要不要和我一起?”

元倾落说:“不了,我要到工作室去。有客人约好了,要我给她设计一下形象,她今晚要上电视演出。”

麦糖糖说:“哦。”

看到元倾落把车开远了,麦糖糖才袅袅亭亭走进酒楼里面去。到了包厢后,她才知道,原来一起吃饭的,不单单是江嘉唯和江晓宇,还有江嘉其和谢无言这对狗男女。

林静儿没影儿。

林静儿从来不会出现在江家人齐齐集合的场所。不知道她是恨江嘉其变心的缘故,还是不屑和江嘉唯成双结对在一起。

江晓宇远远看到麦糖糖,小小的身子飞扑过来,兴奋地大叫:“表姨!表姨!”

麦糖糖抱起了他,刮他的小鼻子:“想表姨了没有?”

江晓宇清脆的声音回答:“想。”

麦糖糖问他:“哪儿想?”

江晓宇指指他的肚皮,奶声奶气说:“这儿想。”

麦糖糖“哈哈”大笑,在他可爱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她抱着晓宇,走到座位里去。谢无言在旁边看着麦糖糖,含笑地说:“糖糖,好久不见,你愈来愈漂亮了。”

麦糖糖说:“谢谢。”

谢无言的话,麦糖糖不大相信,她每次见到她,总喜欢这样夸她漂亮,言不对心。

江嘉其斜了眼睛看麦糖糖,“哼”了声。

麦糖糖脸上一僵,干笑了数下。

江嘉其这声“哼”,让麦糖糖想起了令她毕生难忘的勾引他失败使她恨不得钻地洞的那个不堪晚上。就是那个不堪的晚上,让麦糖糖知道了什么叫无地自容,颜面尽失,这将成为她人生中洗不掉的污垢。

对了,麦糖糖还想起了她故意留落在他家每个角落中的头发丝。

麦糖糖侧侧头,瞧瞧江嘉其,又再望望谢无言。奇怪了,他们两个,并没有吵架不和的痕迹。麦糖糖有点气馁,外加失望,看来她的头发丝还是白放了,阴谋白搞了。

她讪笑着问:“无言姐,你去西藏回来了?”

谢无言说:“前天回来。”

麦糖糖“哦”了声,又再问:“西藏好玩不?”

谢无言说:“好玩啊。”说起西藏,她便神采飞扬,眉飞色舞起来:“我在西藏的一个月,疯似的画画。西藏的天空很美,美得不像真实,整个天空就像一颗透明的眼泪,那么清澈,那么纯净,晚上坐在草地上,仰头望去,星星仿佛就在头顶,随手可摘那样。”

准确来说,谢无言并不漂亮,五官不够精致,都太大了,鼻子大,还有小鲍牙,相貌跟麦糖糖是半斤八两,相差不了多少。而她的身高比麦糖糖逊色得多,穿了高跟鞋,还不到160公分。

不过她也有她的优点。

出身好,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又到过美国渡过金,气质出奇的好。那种气质,是高贵的,既有艺术家那种空灵,又有富家女那种雍容华贵,不沾柴米油盐酱醋,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谢无言这个人,很自视清高,认为钱俗气,却离不开钱。她不会做生意,也不屑做。

江嘉其和林静儿在一起,是赏心悦目的男才女貌。而江嘉其和谢无言在一起,则是男貌女财。

麦糖糖没否认,她这观点,是委曲了江嘉其。

其实江嘉其很能干,接管了谢无言老爸的广告公司后,把公司管理得有声有色,发扬光大,财源滚滚进。

这不能不说明,谢无言的目光好。她要的男人,貌赛潘安,智赛孔明,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大款,打得过女色狼,对的起老婆,拿得钱去生钱,不至于让老婆坐吃山空。

席间的气氛不错。

先是说江晓宇在幼儿园,聪明得很,小小的年龄,会写自己的名字,会念唐诗,会背乘法口诀,会画画,会唱歌,问他长大后要做什么,他表情自豪声音清脆地说,要像爸爸那样,做个男子汉。

江晓宇说这些话的时候,谢无言一脸的不以为然。

谢无言从心眼里瞧不起江嘉唯,心里想,如果江嘉唯还算是男子汉的话,那世上的男子汉,全都死光了。

谢无言和江嘉其在一起的时候,爱屋及乌,对江嘉唯很敬重。因为是江嘉唯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供江嘉其读书,可以说得上,没有江嘉唯,便没有江嘉其的今天。但发生了江嘉唯强占林静儿这件事后,谢无言对江嘉唯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后来麦糖糖去了趟洗手间。

没多久,谢无言也跟了过来。洗手的当儿,她问:“糖糖,你的头发很漂亮,是刚做的吧?以前你都不是这个发型。”

“嗯。”麦糖糖说。

谢无言笑:“我从西藏回来,看到家里落有不少长发,一丝丝,妖娆的,红红的深棕发长发,而我是短发,且染了粟黄色,因此怀疑嘉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跟他狠狠地吵了一架。嘉其解释说,有一天晚上,你到我们家留宿,因此落在我们家里的那些头发是你的。我原本还不相信,这次出来吃饭,是我提出来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染头发,如果落在我们家的那些头发和你的头发不一样,那就是嘉其骗我。”她又再说:“原来是真的,嘉其没有骗我。”

“呃……那头发是……是我的。”麦糖糖一阵尴尬,支支吾吾:“那晚,我……我不小心落下的。”

“那我就放心了。”谢无言说。

“放心?”麦糖糖不明白。

谢无言说:“因为我对你放心呀,你是个好女孩,不是随便勾引男人的不要脸的狐狸精。”顿了顿,她又再一语双关那样的说:“是男人的,都很花心,而且都喜欢像了妖精那样的女子。糖糖,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