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自己,凡事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俞水方不曾想过,这个道理会是昝敬树告诉她。直到现在,她才承认,自己是真的很傻,傻的分不清好坏,
傻的根本不配拥有爱情。
时召业,田安麦,时业事务所?全世界都知道的关系,她怎么就神经大条到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呢?
网上的照片已经被疯狂的转载,评论量短短一天已经突破了十万的数量,评论的内容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不
堪入目。
她只好给时召业打电话,希望他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不要继续恶化下去。
可电话关机,竟然关机,世界上的男人,真的都是一样吗?
她一夜未眠,眼一闭上全是满屏幕的污言秽语,还有时召业冷漠的神情,田安麦愤然看她的表情以及周边同
事的嘲笑鄙夷之色。这样的状态似乎回到几年前,她被昝敬树抛弃时的处境,可那时她自信张扬又仗着青
春,伤就伤了,当做是成长的一种洗礼,但如今,她已这个岁数,在同样的问题上,再次跌倒,还有勇气与
能力站起来吗?
第二日清晨,在闹钟铃声中,她昏昏沉沉的起床,洗漱,穿衣去时业事务所上班,因为睡眠不好的缘故,在
坐公车时也是恍恍惚惚,高峰点,车上拥挤不堪,旁边有两个女的,竟能腾出手来一个吃韭菜包子,一个吃
煎饼,难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车厢,她好几次差点眩晕到吐,好不容易熬到站,她几乎是火速跳出车门,闻
到清新空气,整个人才缓了过来朝公司走,然后惯例在楼下咖啡厅买了咖啡。
只是当她走出咖啡厅,在大厦的大堂前,忽然听到有人尖声叫骂的声音,她还未停下脚步,忽然有人砸了一
瓶跨泉水到她的脚边,险些绊倒。她回头一看,大厦前的广场上似乎有好几十人,清一色年轻男女,大约都
不到20的样子,朝她这边挥舞着手上的彩旗。
“不要脸的小三”
“俞水方….破坏别人感情不会有好下场。”
“俞水方….”
若不是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名字,俞水方根本完全不敢想象,这些人骂的是她。
小彩旗,横幅上,都写着她的名字,旁边画着大大的骷髅,大大的叉。还有人举着白柳夏的海报,要还她一
个公道。
俞水方的心一阵抽紧,顿时有些不知作何反应,她听过现在很多明星的粉丝极其的疯狂,甚至也听过人肉搜
索这个词,可万万没想到,她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着,竟招致这样的攻击,人越聚越多,甚至来了
一些中年妇女,大约都是因老公出轨而失婚的,个个面色狰狞,俞水方顿时变成了众矢之的,在她反应过来
要回公司时已经来不及
那群人有朝她扔跨泉水瓶的,有朝她扔水果的,有朝她扔鸡蛋的,那么多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帮她,甚至
都只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还有记者驾着摄像机,恨不得来一个现场直播,
身上被砸到的地方硬生生的疼着,头上的鸡蛋液顺着发丝在流,她哪也躲避不开,周遭那样多的人,全都冷
漠的看着她,嘲弄着她,她无处可藏。
什么也没做错的她,就那么狼狈的站在那里,听着最恶毒的诅咒,受着最无辜的痛,她想解释,想为自己解
释,哪怕就一句,可没有任何人肯给她一个机会。
正是上班高峰点,这里的热闹引起来来往往的人注意。
其实她看到田安麦冷漠的从旁边走过;
她看到陆湘星以及设计部的同事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着,
还有那么多时业事务所的同事也看到,全都默然,甚至带着一股幸灾乐祸之情,
心里真正冷到了极点。
忽然一个身影朝她走了过来,替她挡下了所有攻击物体。她还未看清来人,并已经被拥进了怀里,这个熟悉
的怀抱,顿时令她鼻头泛酸。
是多日不见,多日不联系的时召业。
时召业的铁青着脸,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有人英雄救美时,迅速带她上了停在广场上
的车,离开了这个混乱的现场。
时召业像一只愤怒的狮子,难以控制的吼俞水方
“你是傻子吗?被人攻击就不会跑?”
“要不是我看见,你打算就白痴似的站那被人砸死?”
车已经驶进主干道,红绿灯交错之中,时召业越骂,怒火越大,差点要掀了车顶似的,引起旁边并行的车主
频频张望。
“俞水方,你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笨的女人,没有第二。”
无论时召业如何骂,俞水方一句不答。他骂的对,她若是不笨,就不至于什么都没做就引起这样多的人攻击
她。
她若不笨,就不会爱上这个男人。
时召业怎么骂,也无法宣泄出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或者说是一股郁气憋闷在心里疏散不开。昨天他看
到新闻,直接选了最快的一趟航班回国,下了飞机直奔公司,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本来就有些累,哪只一回
来看到的就是她傻站在那被人攻击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并酿成了怒火发泄出来。
他车开的极快,到了后来,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才到目的地。
是他在市中心买的一套公寓,两百多平米的样子,平时若不回老宅子,并会在这里休息。
他粗暴的拉着俞水方的手,下车,进电梯,上楼,没有任何的伶香惜玉,把俞水方带进房内,直接把她放到
卫生间的花洒下面,猛地开大了水朝她喷来。
她不说话,也不反抗,就在大水底下站着,脸上湿湿的,大概全是水,没有她的一滴眼泪。
时召业找来洗发水,胡乱的摸在她的头发上,顿时,满头满脸的泡沫,伴着鸡蛋液,不一会,就洗干净了她
的头发。
时召业又来扯她淋透了的衣服,几乎是用一手能全扒光的动作。
俞水方眼疾手快的护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讷讷的,声诺细纹的说
“你出去,我自己洗!”
时召业看了她一眼,才放了手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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