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利突然很感兴趣了,从墓里的出来的桌子,还是诅咒性质的,就算她没有这个系统的升级任务,也会好奇的。
赵老三大概以为她年纪小,听到他们的对话,就被吓住了,双手背到腰后,装腔作势,摇头摆尾地拉长了语调:“别说我没警告你,要是敢到外头胡说八道,我把你的腿打瘸!”说着,蹭蹭走回到那樱桃树前,探头一瞅,呲牙咧嘴地冲大哥喊:“你怎么都吃了!一个也不给我留!”
他大哥眼睛一横,赵老三就讪讪地哼了哼,回手就给了二哥两巴掌,破口大骂,不三不四。荆利没有那个体能和本事与三个大男人为了几颗樱桃就斗得你死我活,垂下眸子琢磨那镯子的事,双足也忘记继续踩踏了。
就在她深思之际,从身后小楼的二层传来轻微的趿拉声,荆利顿然就了悟,那是王淑兰的动静,既是她奶奶又是她妈妈的人早就将院里的这一切看在眼中了,却是迟迟没有动作,不用猜都明白,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怕恶凌小。
将整棵樱桃树上开的花都揪得落了一圈,赵家三个兄弟边哼哼唧唧地,边从大门走了出去,荆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道,要是能见识一下那劳什子的手镯就好了。
又听哒哒哒地局促响声,对方还没接近,她就条件发射地扬起胳膊挡住了后脑勺。果然,飞奔下来的王淑兰一瞅见那樱桃树就气得疯癫,偏生她又不能去和三个“孩子”吵嘴,就将所有的恨意发泄到荆利身上。
“你怎么不阻止他们!白吃饱啊你!”
且不说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不能阻止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更何况,她自重生来,就没有吃饱过。
被打的过程,她只是反应迅速地捂着脑袋,防备王淑兰无差别攻击,掐一把,捶两下都不算是疼了。
要想离开这里,她必须有资本。资本是什么?就是钱。荆利闷声扛着母亲的残暴,咬紧牙关,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开裂的青砖地面。
如果赵家的诅咒镯子能到她手里,说不行她利用系统功能消除那害人的阴气,然后转手再卖出去……如此一来,钱,就有了。
可是,赵寡妇凭什么要把桌子给她呢?
当木桶整个都被王淑兰踢翻,荆利也随之扑倒之际,面无表情的小女孩儿默默念道:除非,是赵寡妇不得不将手里的烫手山芋扔掉。
哥哥荆吉在小镇里唯一的一家职业学校进修,王淑兰本来打算让儿子也成为秀才,考大学,做知识分子的。可惜,溺子的母亲疏忽了荆吉的学习能力。因此,哥哥都年满二十了,还不得不认清现实,和一群高中生年纪的少年们挤在一起,学手艺。
从他们村子到小镇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距离,荆利中午就要去给哥哥送午饭。王淑兰给她规定了时间,不能让儿子吃剩的,凉的,她必须在饭菜还处于温热的四十到五十分钟内送到。
荆利想,来回将近两个小时的工夫,她应该可以做些什么。